老爹依舊瀟灑。
按說這樣的家庭,老娘該和他一心,可是那個傻老娘,不知道被老爹灌了什麼迷魂湯。
就是聽老爹的,任勞任怨的伺候著老爹一輩子。
小時候,張衍都懷疑,自己該不會是要來的,所以才會這麼不待見自己。
慢慢長大了,越長越像大舅,外甥隨舅。
這也證明了,他不是抱來的。
可是,為什麼都不待見自己?
再大點才知道,是大舅惹的禍,老爹剛結婚那會,不著家,天天在外麵鬼混。
被大舅狠狠的收拾了一頓,在床上愣是躺了好幾個月。
老爹長的很秀氣,剛剛一米七不到的樣子,可是他十三歲的時候,就已經一米七多了,十五歲的時候,就已經一米八多。
無論是麵相,還是身材,都隨大舅。
這樣的張衍,能討老爹喜歡才怪。
最奇葩的是,老娘,居然也因為老爹的影響,不喜歡他。
這女人,真是吃了老爹的迷魂藥,沒治了。
好在,他還有爺爺奶奶,對他好,不然都活不了這麼大。
隻是現在,爺爺老了,又和老爹分了家,也管不了老爹。
一路回憶著前身腦海裡關於家人的記憶,張衍很無語。
這樣一個家庭,真的是難為前身了。
在門頭溝下了車,張衍按照記憶步行來到張家嶼。
進了村,張衍沒有急著回家,先是來到族長家裡。
張家嶼是張家人聚族而居的地方,雖然上麵派了書記,也選了村長,可是村裡說了算的還是族長。
有人可能說這個年代沒有村長,都是生產隊長。
這個說法不對,生產隊是五八年才成立的,在這之前就是村長和駐村書記。
“五爺,在家嗎?”張衍站在一座古老的大四合院的門口喊道。
“誰啊?”
“我,衍子!”
“衍子啊!你怎麼回來了?找五爺爺有事?”一個中年人推門走了出來。
“義大爺,我剛回來,找五爺去我家給做個見證。”
“做什麼見證?先進來吧,你五爺在屋裡呢。”張福義把張衍讓進屋裡。
“義大爺,我家的事,您也知道。
我轉業的八百塊錢,被我爹要走,給老二老三說媳婦了。
我這老大還沒媳婦呢,先給老二老三說媳婦。
這也沒什麼,我這剛工作,才第一次發工資,我爹又帶著老二老三跑廠裡找我要工資。
不給就要找廠領導去鬨。”張衍說著搖搖頭。
“你家的事,我知道,隻是········唉!
進來說吧!”張福義歎了口氣道。
“五爺,我來的匆忙,也沒給您買什麼,知道您愛喝兩口,這是我孝敬您的菊花白。”張衍把在路上買的兩瓶菊花白,放到桌子上。
“你這孩子,來就來吧,還帶東西。”看到張衍拿來的菊花白,五爺臉上露出滿意笑容。
五爺圖的不是這點東西,要的就是一份心意。
“五爺,我這次回來,就是打算把家裡的事情,徹底處理完,這樣才能靜下心來工作。”張衍直奔主題。
“這個福生被你奶慣的,實在是太不像話。
你想怎麼處理,和五爺我說說,我給你做主。”五爺對張衍家裡的事,自然是門清,平時不願多管,可找到家裡來了,他這個族長又不能不管。
“贍養父母,這是我的義務,不可推卸的責任。可是我有義務養著父母,沒有義務養著弟弟妹妹吧?
我還沒結婚呢,先把我所有家底掏空了,給弟弟說媳婦,天下沒有這個道理啊?
如果我爹娘不在了,弟弟妹妹沒有成年,養活他們,給他們說媳婦,我責無旁貸。
可是,我爹娘都活著,才五十出頭,這些責任不能都壓到我頭上吧?
所以,這次我回來,就一個要求,分家。
爹娘我贍養,他們願意跟著兩個弟弟過活,商量每個月給多少錢,我見月一分不少的給他們。
願意跟我進城住,也行。
但是兩個弟弟,也要每個月給爹娘交錢或者交糧食。
父母是大家的,不能我一個人養活。”
“嗯!你說的在理!
五爺支持你,隻是啊!
你這個爹娘········
你最好去把你爺,還有大舅,二舅一塊叫上。”五爺聽完張衍的話,吸了幾口旱煙,才開口說道。
“還是五爺您考慮的周全,我這就去請我舅他們,回頭再來麻煩您!”
張衍的大舅二舅,就在隔壁村澇坡,很近。
一個小時之後,張衍帶著大舅二舅,回到張家嶼。
張衍叫上自己親爺爺,又繞道把五爺,還有張福義一塊請上,這才來到自己家裡。
“老大,你什麼意思?”看到族長,還有大舅子,二舅子,以及自己的老爹都被叫到家裡來,張福生有些吃不住,變色道。
“爹,我請五爺,還有我爺,大舅,二舅過來,就是和您商量分家的事。”
“分家?我不同意!我還沒死呢,分什麼家?”張福生一聽,頓時生氣的大聲嚷嚷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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