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同誌，他們都是中醫學徒，跟著來學習經驗的，您不用管他們。
說說您哪裡不舒服？
或者，您要是不方便說的話，先讓我給你號號脈，然後我說您聽聽對不對症。”張衍知道老人可能是有些難言之隱，所以看到屋裡這麼多人，有男有女，所以不好意思說。
“呃！這個好！”老人頓時一喜，很是配合的把手腕放到脈枕上。
張衍搓了搓手，然後按在老人的寸關尺上。
脈浮。
“老同誌，我看看您的舌苔。”
老人依言張開嘴巴。
舌苔黃厚。
“老同誌，您是不是小便不利？”張衍略一琢磨輕聲問道。
“對，對！我最近一段時間排尿很困難，還有疼痛的感覺，總感覺有便意，可是每次都很少，而且滴滴答答的。”張衍說對了症狀，老人也顧不得害羞，趕緊開口說出自己的症狀。
張衍心裡暗道，還真是巧。
剛剛給學徒講解了閉尿症，這接著又來一個癃閉症患者。
癃閉症就是西醫口中的前列腺增生、肥大等症。
不過，這個不屬於肺氣不宣的辨證，所以不能用風藥。
“老同誌，您除了小便不利之外，有沒有大便困難的情況？”
“這個倒是沒有。”老人搖了搖頭。
“老同誌，您這個病屬於膀胱氣化不利，我給您開個方子，您回去之後，把藥搗成粉，然後平均分開，分成九份，就著米湯或者白開水服用，一天服用三次，三天服完。”張衍先是給老人交代了一句。
然後對著在旁邊等著寫藥方的學徒說道：“豬苓十八銖[四錢]去皮、澤瀉一兩六株[七錢]、白術十八銖[四錢]、茯苓十八銖[四錢]、桂枝半兩[三錢]去皮。
碾成粉，分九次白服。”
說完之後，張衍又看了一眼靠牆站著的學徒，“你們誰跟著這位老同誌去一趟藥房，看看藥房能不能幫著把這藥磨成粉。”
“老師我去！”張通旭舉手道。
“行！你去吧！”張衍點點頭。
“謝謝您大夫！”老人滿口感謝的拿著藥方，跟著張通旭去藥房抓藥。
“你們思考一下，剛剛的患者，我為什麼用五苓散，而不是用桃仁承氣湯加減或者通淋方加減。”張衍順手又給學徒出了一個考題。
不是不想當場提問考核，而是後麵又有病人走了進來。
西城醫院比起紅星醫院來，病人確實多了很多，不是一個等級。
西城醫院這邊，基本上患者不會斷絕，張衍願意看的話，一天一百個患者也有。
這個年代，也不存在效益之爭，其他的科室絕對不會因為張衍搶了他們的病人，而找上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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