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想辦法,擠五百斤棒子麵出來吧!讓咱們的同誌多吃幾頓代糧粉,總不能拿代糧粉去救濟那些難民兄弟吧!”紀凱文一臉為難的說道。
“五百斤太少!
最少也得給我擠出五千棒子麵出來!”張衍直接否決道。
“院長,那您擼了我!五千斤,把我賣了,我也拿不出來,真要是拿五千斤棒子麵出來,我得讓咱們醫院的職工的唾沫星子給淹死。”紀凱文直接一攤手,撂挑子道。
“得了,得了!
你們兩個就彆再這兒和我演戲了!
我也不多要,一千斤棒子麵,然後再給我兩千斤代糧粉。”周主任實在是不願意繼續看下去,直接打斷兩人的對話,說道。
“周大媽,我這怎麼是演戲呢!我這可是······”
“周主任,這個我們也是沒有辦法,我們冶金總醫院麵對不僅僅是一個新街口街道,這附近還有好幾個街道呢!”紀凱文則是苦著臉說道。
隨著冶金總醫院的發展,以及軋鋼廠那邊的發展,規模不斷的擴大,他們涉及到的轄區,也越來越多。
如今已經橫跨三個街道。
你的單位、單位的職工在人家街道轄區裡工作、生活,街道上的人來化緣,你能一點不給?
多少都得支援一點。
另外,還有西城區的各個單位,跑來化緣,你能說一毛不拔?
所以,冶金總醫院雖然不差錢,也不差糧食,但是真的不敢給太多。
哪怕他和周主任私交很好,但是涉及到這種事情,他也不好偏袒。
隻能和紀凱文合作演一場。
這樣的戲,他們經常演。
從他們不用對台詞,直接現掛,就能看出他們兩個沒少演戲。
“得了,得了!我明白,你們也不容易,要不我這邊實在沒有辦法了,我肯定不過來。”
“嗬嗬!周大媽,您多理解!”張衍雙手合十,對著周主任賠禮道。
“理解!我很理解!”周主任苦笑說了一句,然後站起身來,“行了,我走了!”
“周大媽,來都來了,吃了飯再走啊!”
“不了!給你們省一點吧!”周主任說完,就往外走。
張衍一直把周主任送到樓下,目送著周主任騎著自行車離去。
這才對跟在身邊的紀凱文說道:“你回頭安排人,把剛剛說的糧食,給新街口那邊送過去。
低調一點!”
“知道,這又不是第一次辦這件事了!”紀凱文笑道。
這幾年,他們還真是沒少往外捐糧食。
給各個街道捐糧食,救助那些盲流難民。
再有就是給周邊的生產隊捐糧食,幫助生產隊渡過難關。
前麵是各個街道來化緣,後麵則是上級安排的任務。
總之,不管是哪一個都沒辦法拒絕。
冶金總醫院雖然經過張衍的授意,紀凱文實際操作,左右騰挪,實行了不缺肉吃的壯舉,但是糧食問題,卻不是那麼容易解決的。
至於說釀酒廠,釀酒廠釀造的是高粱酒,高粱酒用的主要原材料就是高粱。
紀凱文從內蒙和北大荒那邊的農場裡用藥品交換過來的,但也隻限於高粱這一種糧食。
其他的糧食,玉米、大米、小麥之類的,人家那邊,隻能提供少部分,大量交換根本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