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大爺,您也想開點,有道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現在這形勢越來越緊張,您和我二大娘,去了新疆,就等於遠離了是非之地。
到了那邊,也彆急著爭奪權利,你和我二大娘,就當去那邊休養身體的。
在那邊輕輕鬆鬆的,反正您的級彆位置在那兒擺著,就算是不爭不搶,該給您的待遇,也不會少一分。
畢竟,你怎麼說,也是常委成員,一二把手還需要您這一票。
您隻要穩住了,日子就不會差。”張衍輕聲安慰著二大爺。
“衍子,你說的輕鬆,你二大爺都這麼大了,那可是邊疆,那邊的環境那麼惡劣。
而且那邊土匪橫行、敵特什麼的。
去了那邊能好的了?”張興不滿的開口說道。
張衍知道,因為二大爺的事情,一家人已經亂了分寸,所以也沒有因為張興的話,而不高興。
隻是耐心的給眾人解釋著,“興哥,我雖然沒有去過新疆,但是我通過合作單位,也了解過那邊的情況。
那邊現在確實很艱苦也很危險,可是,艱苦、危險指的是下麵。
二大爺是自治區副書記,平時工作生活的地方都在烏魯木齊。
那邊的自治政府附近就有駐軍,平時政府辦公大院,還有他們住的大院都是戒備森嚴,比咱們北京這邊的部委大院還有嚴格。
所以,二大爺去了那邊,一點都不危險。
按照二大爺的級彆,去了那邊也是要配警衛員的,出行都有警衛員跟著。
至於說環境,那邊也並不是你們想象的那樣,最起碼烏魯木齊的環境還是可以的,和北京這邊的環境也差不了很多。”
“衍子說的沒錯,那邊也沒有你們想的那麼差。
衍子,你興哥和盛哥兩個人,沒什麼頭腦,也走不了仕途。
我也就不帶他們去了,讓他們留在北京,安安心心的搞技術吧。
你平時多照顧著點。”
“二大爺,您放心,興哥和盛哥他們,有我在,保證讓他們吃不了虧。”張衍笑著應承下來。
“他們我倒不是很擔心,他們就是搞技術的,也沒有擋誰的路,估計我走了之後,也沒人會注意他們。
隻是,我這次可能要連累你了。”二大爺歎了口氣道。
“二大爺,說什麼連累不連累的。
我是一名醫生,我靠醫術吃飯。
誰能把我怎麼樣?”張衍不在意的笑著說道。
當然了,這話也隻是說說,寬二大爺的心。
不受牽連是不可能的。
冶金總醫院是冶金部的直屬醫院,二大爺是和人爭奪冶金部帥印,失利才被發配到了新疆。
新上位的人,都不用親自動手,有的是人,為了表忠心,給他使絆子,或者給他穿小鞋。
“你可不能大意,這次就是大意了,才會被人算計了,連我也落了個被發配邊疆的下場。”二大爺小聲叮囑道。
“二大爺,您放心吧!
我早就有所準備,隻要不把我這個院長給免掉,醫院和學院那邊就亂不起來。
一旦把我免掉,我倒是更高興,我也提前享受一下退休生活。
這些年,可是把我累的不行。”張衍故作輕鬆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