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棄大樓的一層。
儘管某位偵探小子以自我犧牲為代價爭取了一些時間,但他還是低估了那兩名綁匪粗中帶細的謹慎。
“不行,卷簾門好像被上了鎖……”
光彥和元太用出了吃奶的力氣,也隻能讓門發出‘哐啷哐啷’的聲響,根本抬不開絲毫的縫隙。
灰原哀趕忙製止了兩人晃門的行為,冷靜分析道:
“先不要緊張,剛才我們跑過來的時候沒有聽到卷簾門關閉的聲音,門是他們提前鎖上的,這也就表示他們還不清楚我們的位置。”
“可是…柯南還沒有跟過來。”步美麵露擔憂地看向身後。
“江戶川應該已經被那兩個人給抓了,用不了多久他們肯定會找來一樓這邊,所以我們也不能一直留在這裡。”
灰原哀認真分析著眼下正在麵臨的局麵。
同時,內心深處也有些猶豫。
如果江戶川沒有被抓,那麼他們完全可以打完報警電話後,繼續在大樓裡麵和那兩名綁匪周旋。
畢竟說到底,在大人的眼中,他們也不過是五個小鬼而已,即便一開始會因為沒有抓住惱羞成怒,綁匪大概率也不會為了泄憤跑去殺掉那名被綁架的‘第三人’。
可是現在呢……
人質的數量變成了兩個。
情況就會變得非常複雜。
直接打電話聯絡警察,就必須要把這邊的情況仔細地說明清楚。
否則接下來的畫風,絕對會演變成十幾或幾十分鐘後,外麵突然圍過來幾輛警車。
要是鬨得動靜太大,用不了多久就會有記者出現,進行追蹤報道。
一想到剛剛在溫布頓網球賽的‘福爾摩斯弟子’,突然以人質的身份出現在了新聞中。
灰原哀就是一陣的頭痛。
怎麼辦?
果然還是應該告訴更一哥嗎?
不過,那個人雖然說是去購買研究用的材料,但搞不好根本就是被組織叫去執行什麼任務了……
……
“阿嚏。”
組織據點的機房裡,一雙正在鍵盤上敲擊代碼的手停下動作,葉更一打了個噴嚏,側頭看向琴酒:
“為了剛才的事在心裡罵我?”
“你覺得還有多少時間在這裡胡扯?”琴酒語氣不帶任何情緒波動的問。
“那就不要站在身後讓我分神,真是……冷死了。”葉更一收回目光,繼續敲擊鍵盤。
“……”
琴酒插在風衣口袋裡的手握了握,轉身離開了機房。
伏特加剛巧走過來彙報通風管道的事:
“大哥,我們找到了一個存儲卡,還可以正常讀取,裡麵就是風險檢測器顯示的那部分被拷貝走的數據。”
“嗯。”琴酒點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
他現在心情很不好。
主要還是因為那個已經死掉的家夥。
破壞中控解除了紅外報警感應後,就此大搖大擺地離開,事後他們也隻能通過監控來找人。
結果呢……
非要自作聰明地走通風管道,現在頭被攪碎了,這邊就算是想要追查,也得看那個死人背後的勢力,短時間內會不會對這幢研究所進行第二次的試探。
“大哥……”
伏特加沒能接到下一步的指示,試探地問道:“我們要做些什麼嗎?”
“不用,嗯……”
琴酒稍一停頓,“去把機房的冷風關小點。”
“啊?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