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啊!?”灰原哀心頭一驚,試圖推搡葉更一作怪大手的動作都是僵了下來。
“你...你...你是說...她...那個阿婆她...是....”
“想什麼呢。”見灰原哀這種反應,葉更一直接在她頭上敲了一下,說道:“情緒這種東西啊...”
“啊?”灰原哀很迷茫,“你說什麼?”
“我說,情緒這種東西,就是藏在每個人心中的魔鬼...”
葉更一道:“當人們接觸新鮮事物的時候,馬上就會產生各種各樣的情緒,接著就會本能地去尋找或者腦補一係列動機,然而,從中衍化出來的任何猜測,都是再給自己的情緒火上澆油,想得越多,就會越難掌握,到最後就連原本可控的事情也會變得一發不可收拾...”
“這和那個阿婆有什麼關係?”灰原哀狐疑。
“沒什麼關係。”葉更一說。
“你!”灰原哀氣急,“不要總說那些有的沒的,既然阿婆看不到院子裡的情況,那你倒是說說看,她是怎麼知道穀川家發生的事呢?”
“要試著控製自己的情緒啊,”葉更一說著,解釋道:“高木警官在向她了解情況的時候,你有沒有注意到,她的手指和皮膚上的傷痕是新傷...”
“新傷...”灰原哀囔囔著。
“嗯,那個阿婆受鬼宅煎熬,苦於報警得不到重視,於是,就去古董市場買了一件驅邪鎮宅用的銅錢,之後可能是又受到‘高人’指點,想要用黑狗血驅鬼,結果不小心在殺狗的時候被狗咬斷了一根手指,之後她將狗的屍體通過那個小門扔進了院子裡...結果沒過多久就發現了骨頭...”
葉更一說道:“這也就證明了,為什麼她可以在看不到院子內部情況的前提下,知道那隻狗被吃掉了,在惶惶不可終日間,每天晚上都守在院子裡,對妄圖接近那幢鬼宅的人進行提醒,所以我才會說如果謝的話,那就感謝她吧。”
“哦...原來是這樣啊...”
灰原哀了然,不過很快又疑惑道:“那你剛剛不讓我看身後又是為了什麼?”
“哦...隻是叮囑你走夜路的時候,最好不要回頭看。”葉更一說。
“這又是什麼道理?”灰原哀問。
“等你長大後就知道了。”葉更一不解釋。
“切...”灰原哀滿臉的不爽。
兩人走至街頭,轉彎朝著二丁目的方向前進。
趁灰原哀不注意,葉更一側過頭朝街巷的另一邊深深地看了眼。
視線的儘頭,那位枯瘦如柴的阿婆,正從二樓的陽台上探出大半個身子,朝他們笑著...
......
一路步行,權當散心。
不過,當二人走到二丁目二十二號門前時,發現裡麵竟然已經亮起了燈。
“奇怪,阿笠博士回來的這麼早嗎?”灰原哀一邊整理自己被壓扁的頭發,一邊推開了那扇鐵門。
按門鈴,等開門。
又過了一小會兒,阿笠博士這才姍姍來遲:
“你們回來了啊。”
“嘴角。”葉更一提醒。
“哦哦...”阿笠博士連忙用袖子擦了擦,而後心虛地看向某隻蘿莉,“那個,因為肚子又餓了,實在是忍不住吃了一塊奶油夾心蛋糕...”
“不要找借口了,博士!”灰原哀走進屋子雙手叉腰,像極了一位小管家婆,“我給你做的那份減脂套餐還放在冰箱裡,如果隻是拿來當夜宵填飽肚子的話,完全可以頂替奶油蛋糕!”
“呃...小哀,可是現在都快早上了啊,那份減脂套餐我從警視廳做完筆錄回來後就吃掉了...”阿笠博士說到這,突然望向兩人,“對了,還沒問你們離開市政大樓後去了哪裡?怎麼現在才回來...”
“博士,你到底在胡說...”灰原哀的聲音戛然而止,她望向牆壁的鐘表,上麵,時針和分針剛好連成了一道豎線:
早上,六點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