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子裡。
一扇鎖芯壞掉的木門外。
一老一少兩個人附耳聆聽。
“保險櫃還有外麵的門鎖,看上去很明顯就是被人強行撬開的,”裡麵,傳來毛利小五郎說話的聲音,“是今天早上才發現的吧?”
“沒錯,因為我昨晚整夜沒睡,一直到天亮之前都在這裡工作。”
那名中年律師就是這間事務所的主人,名叫淺田公彥。
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說道:“所以我想應該是今天早上返回家中洗漱的一兩個小時裡,歹徒就是看準了那個時機,闖進來撬開了保險櫃...”
“原來如此...”毛利小五郎點點頭:“那你到底丟了什麼東西?我猜應該不是現金之類的吧,否則的話你早該打電話報警,而不是專程來委托我這個偵探。”
聽到這,伏在門外的阿笠博士明顯鬆了口氣。
隻要不是來委托律師和英理打離婚官司就好...
他剛想提醒葉更一悄悄離開,卻見後者似乎並沒有這個意思。
不會吧...
阿笠博士突然想起了,昨天傍晚和小哀出門采購的時候,聽她提起的當天下午葉更一破案的事。
原本,小蘭的那個朋友是準備去找毛利小五郎進行委托,結果卻被葉更一中途給截了下來。
喂喂...這次該不會是想要當著人家的麵,直接搶生意吧?
阿笠博士側目中。
葉更一注意到視線轉頭一看,讀出了對方的表情,卻也沒有反駁什麼。
跟著毛利小五郎混委托費也是賺錢的方法之一,但讓他略感驚奇的還是這位糊塗偵探剛剛的推理。
因為丟失了東西沒有報警而是找偵探,所以初步判定失物的評定價值遠高於委托費,而且不是一種適合被大多數人知曉的東西。
這是一個很正常的邏輯,
但這件事放在毛利小五郎身上就顯得很不正常。
尤其是對方幾乎沒有思考,便說了出來。
難道...柯南不在身邊就不隱藏了?
葉更一很好奇。
他朝阿笠博士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繼續聽了下去。
房間中,那名中年律師也被毛利小五郎的思考速度給嚇了一跳。
不過,在他的印象中,對方一直都是那個聞名在外的名偵探,感慨過後倒也並未顯得有多吃驚。
淺田律師深吸一口氣,說道:“不愧是毛利先生,保險箱裡失竊的東西...是一份遺書。”
緊接著,他便開始講述起了自己已經逝世的雇主,塘橋剛太郎的家庭恩怨。
這位塘橋董事長的原配妻子已經過世,而他在膝下尚有兩兒一女的情況下,居然準備重立遺囑將自己的全部財產,分給那個為自己當了幾十年情婦兼秘書的女人...
這位塘橋董事長很任性。
聽到這,葉更一瞬間聯想出了一幅畫麵。
醫院中,塘橋剛太郎的鼻子裡插著氧氣管,旁邊手持病例的醫生說:“試一試,也許還有搶救的希望。”
三個孩子果斷搖搖頭,且神情異常的堅決:“拔了吧。”
由此可見,想來這起遺書失竊事件的嫌疑人,應該就在那三個‘前’繼承人當中。
於是,就在葉更一做出判斷的同時,毛利小五郎也給出了相應的回答。
“看來想要找到那份真正的遺囑,我就必須要去見一見那三位‘前’繼承人了。”
“嗯,我也是這樣想的,毛利先生,”淺田律師站起身來,道:“他們三個應該都在,為塘橋剛太郎先生舉辦的葬禮現場。”
“沒可能了吧,那份遺囑也許早就被處理掉了也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