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
安室透一怔,把快到嘴邊的追問咽下,轉而看向這位神情冷峻的青年。
所以……
這個青年和毛利小五郎之間的關係並不是自己一開始以為的那樣……又或者隻是單純地被自己的推理給誤導了?
伴場賴太、目暮十三、高木涉、毛利蘭和一眾賓客也在看著這邊。
隻有中了麻醉針的毛利小五郎依舊垂著頭。
「伴場先生相信毛利先生你的觀察力,事實上你的確也看到了。不過,巧克力奶油蛋糕這種甜品在這裡要多少就可以找到多少,即便沒這個黑皮偵探做那種多餘的事,他還可以假裝去撞倒彆人,而他要做的隻需要行凶過後,去衛生間裡用紙巾擦乾鞋底再把巧克力蛋糕塗抹上去,又或者先行離開餐廳把鞋子放在可以避雨的屋簷下,用塑料袋套住襪子防止被雨水弄濕,先前外麵有刮風,塑料袋這種東西甚至不需要剪碎後銷毀,隨便一丟就可以被吹走……毛利先生……」
葉更一淡定自若地闡述完事實,略做停頓後,繼續道
「像這種存在疑點的案件,還是不要輕易下結論,再慎重些比較好……不是嗎?」
工藤新一的推理他聽了,但聽到現在並沒有聽出什麼新意。
他不覺得以毛利小五郎和伴場賴太間的關係,會在知道真相後做出這種在眾目睽睽下揭對方傷疤的事情。
如此也就會產生一個問題。
清醒過來後的毛利小五郎會不會直接懵掉?
伴場賴太能理解還好,但若是性格極端些,隻怕不是‘友儘一詞就能善終的結局。
葉更一都能預想到,後續很有可能會發展成,本就知道自己不是殺人犯,所以才同意跟警察回去接受調查的伴場賴太,情緒失控下有可能會著波本的麵,直接揪住毛利小五郎的衣領嘶吼,質問對方為什麼要把這種事情當眾說出來。
而毛利小五郎被晃醒後,難不成要一臉茫然地問上一句
「伴場你怎麼了嗎?」
即便沒有波本在,光是想想這個畫麵,都覺得很難收場。
「警部。」
葉更一看向目暮十三「我建議請鑒識官過來對伴場先生的鞋子進行取證,然後把人帶回警視廳再做調查。」
「嗯……」
目暮十三看了看葉更一,又看了看毛利小五郎,點了點頭「好吧,就按更一老弟你說的……」
「等一下,」柯南再次開口道「我的推理還沒有說完……」
這小子……沒聽懂自己的暗示?
葉更一對於柯南的多此一舉,感到十分的不理解。
伴場賴太隻是被帶回警局,又不是直接要去抵命……
而那番關於鞋底巧克力奶油的爭論,既然無法證明伴場賴太到底有沒有出去過,自然也就算不上什麼證據。
既然算不上什麼證據,也就沒必要在乎它到底會不會被雨水衝走,如果隻是為了那份dna鑒定,何必要上演一出沉睡的毛利小五郎戲碼呢?…
他還在想著。
接著,就聽某個偵探小子居然就這麼問了
「更一,你之前說的可以讓巧克力奶油留在鞋底的方法,也隻能證明伴場可能離開過餐廳,而不是肯定離開過餐廳,沒有錯吧?」
「嗯,我還記得當時那塊巧克力奶油蛋糕掉落的位置,就是毛利先生你現在座位的腳下。」葉更一說。
!?
聞言,蜷縮在毛利小五郎腿前,一臉自信表情的柯南陡然一驚,趕忙朝著旁邊躲去。
果不其然,已經有不少人下意識低頭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