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布的雲層,遮擋了大部分的天光。
夜色如墨,漸漸地將整個世界吞噬,隻剩下星星點點的燈火在遠方閃爍,像是夜色中不甘寂寞的螢火蟲。
與此同時,安室透駕駛著他的跑車,悄然駛入了郊區,四周的景致隨著車速的減緩而愈發顯得荒涼。
道路兩旁,雜草叢生,隻有偶爾掠過的幾盞路燈,既用微弱的光芒打破著這份沉寂,卻又似乎更加凸顯了周遭的冷清與孤寂。
他根據貝爾摩德留下的地址,來到了一座廢棄倉庫前。
倉庫的大門緊閉,周圍雜草叢生,顯得格外陰森。
安室透熄滅了車燈,緩緩下車,手中的拐杖在不平的地麵上敲擊出“咚咚”的聲響。
他環顧四周,確認沒有其他人後,才走向倉庫大門。
門軸因為年久失修,推開的時候還發出了一陣略顯刺耳的吱嘎聲。
倉庫內部昏暗無光,空氣中還彌漫著一股潮濕和黴變的氣息。
就在這時,安室透突然打開手電筒,光柱瞬間劃破了黑暗,照向倉門的一角。
黑暗被驅散,一個熟悉的身影映入眼簾。
“你來了,波本。”
此時貝爾摩德已經撕下了易容偽裝,臉上掛著那抹標誌性的微笑。
“怎麼搞這麼神秘?”安室透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滿。
我也不是因為願意,才跑來這裡啊……貝爾摩德心中腹誹,表麵上則是輕笑一聲,緩緩走近:
“波本,彆這麼急躁。”
說著,她從隨身攜帶的手提包中取出一個信封,遞給了安室透。
安室透接過信封,眉頭緊鎖,打開一看,裡麵是一張附帶照片的信件。
照片上是一個年輕男子的肖像,他的頭發是金色的,麵容非常的俊朗,一雙犀利的眼睛仿佛能穿透平麵直視人心。
美中不足的,是他的左眼處有著幾道不協調的疤痕,但若是仔細去看,那痕跡竟然是一隻蜘蛛的形狀,栩栩如生。
“guntervonldberg……?”
安室透還在疑惑信件上標注的名字,直至視線落在下麵標注的內容上,頓時驚訝道:
“他就是那個世界頂尖殺手spider?!”
spider……也就是蜘蛛。
這個名字對安室透而言並不陌生,那是一個在國際刑警組織內部檔案中被標記為極度危險的人物,以其高超的犯罪策劃能力和暗殺成功率而聞名。
他的每一次行動都如同一場精心編排的戲劇,令人歎為觀止,又讓人不寒而栗。
尤其是他們之前還在神秘推理列車上和對方有過一次“接觸”,雖然隻是短暫到連對方的真麵目都沒有見到的交鋒,但spider的實力和狡猾已經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貝爾摩德的聲音也嚴肅了幾分,“這是我費了不少力氣才調查出來的……”
其實,這份資料她並不是這兩天才調查出來的。
之所以沒有在當時就分享給安室透,一是因為她對這份資料仍舊存疑。
二是因為安室透在“殺”死雪莉後,仍舊沒有遠離偵探事務所的跡象。
貝爾摩德憂心自家的olguy和angel,恰好某位葉姓教授又在這個時間段提出了敲波本悶棍的計劃。
於是,貝爾摩德一拖再拖,直到今天在杯戶中央醫院現身,主動去接觸在竊聽fbi行動中拒絕了自己幫忙的波本,她才將這份資料帶在身上以防萬一。
卻沒想到,某個姓葉的居然把她丟在了這種就算是打車也需要徒步走上好幾公裡的地方。
聯想兩人在來的路上那句關於“銀色子彈”的形容,貝爾摩德已經不是懷疑了,她斷定葉更一就是在嘲諷她上次大腿受傷,不得不打電話呼叫琴酒救援的窘迫遭遇。
想到這裡,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憤懣,但很快又恢複了平靜。
“spider在哪裡?他為什麼會把我們定為目標?”
安室透的聲音低沉,目光在照片與信件間來回遊走,試圖從中捕捉到更多線索。
“他的動機我不清楚,至於他這個人……”
貝爾摩德吐了口氣,緩聲道:“已經死了。”
“死了?什麼意思?”安室透猛地抬頭,目光銳利如刀,直視貝爾摩德的眼睛。
“喏。”貝爾摩德又從手提包中抽出一份報紙,輕輕展開,遞到安室透麵前。
報紙的頭條新聞赫然寫著“知名幻術師遭遇不幸,疑似仇殺”。
照片中的死者,儘管血腥的部分被模糊處理了,但安室透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他——guntervonldberg,也就是spider。
貝爾摩德輕“嗬”了聲,聲音中帶著一絲不屑和嘲諷,“案件已經發生了幾個月,地點在英國。根據現場的線索,guntervonldberg的屍體被掛在了氣球上,警方初步判斷是仇殺事件。但你也知道的……spider可不是一個普通的幻術師,所以事情絕非這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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