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葉更一微微頷首,“雖然聽完你的故事後我已經有了結論,不過保險起見,最後我再確認一遍,除了林尤金,這些年你還和其他什麼人有過往來嗎?嗯……該怎麼說呢,如果對方不是女性而是男性,看起來就不像是好人的那一種。”
不像好人……
裡希·拉馬那桑聞言,忍不住上下審視了幾眼某張‘琴酒臉’。
“對,差不多就是這副模樣,有的還要醜一些。”葉更一指著自己。
“嗬嗬……”
裡希·拉馬那桑忍不住笑了一下,“沒有,如果見過我會有印象。”
“知道了,謝謝。”葉更一說完,直接扣下了扳機。
“砰!”
槍聲消散在濱海灣的夜風中。
目視著裡希·拉馬那桑的身體重重倒在地上後,葉更一轉頭看向因劇痛而麵容扭曲的劉裡昂。
“該你了,裡昂先生……聽了這麼久,有些事情不需要我重複吧?”
“你……你……”
劉裡昂嘴唇翕動了一陣才組織好了語言:
“基德,你……你都已經知道了,在現場留下卡片企圖陷害你的人是裡希,不是我,你和我之間根本就沒有仇怨,隻要你放了我,你想要什麼我都有辦法幫你弄到手。”
“哪怕是‘紺青之拳’?”葉更一問。
“當……當然!”
劉裡昂一邊點頭,一邊甩動著兩條被折斷的胳膊,以雙腿跪地的姿勢,挪動著朝葉更一靠來:
“那顆紺青之拳還保存在體育館的地下金庫,隻要你放我一馬,明天……不!現在,我現在就帶你去取!”
“不用了,那顆並不是我要的寶石。”
葉更一已經檢查過紺青之拳,於是替某個怪盜小子以‘過來人’的口吻進行了回絕:
“我提它,是想要提醒你,難道忘記展台下方的指紋了?我想進出你的金庫,輕而易舉。”
“那果然是……”
劉裡昂本就因疼痛而蒼白的臉色,此刻更是如死灰一般,下意識囔囔道:
“你……你早就有辦法進入金庫,那、那你為什麼不直接拿走紺青之拳?”
葉更一則望向濱海灣:
“當然是因為我這個人從來都不會小看對手。”
不會小看……
劉裡昂瞳孔驟縮,終於是想起了什麼:“醫療室的血液……是你故意留下的?!”
“嗯,通過寄送那具海盜的屍體,讓我對你的性格有了基本的認知,之後對你的一切刺激、羞辱、嘲諷都是我在測試你的氣量,其實……在醫療室時,我還想再打你幾個耳光,乾脆把血抹在你臉上,不過動手前又覺得那樣做難免有些刻意,萬一你氣不過直接報警,就有過之而無不及了……”
葉更一繼續看著濱海灣:
“然後,你這個性格高傲的犯罪心理學專家果然沒有辜負我的期待,在得知我就是基德後,立即利用我在你設備中錄入過的掌紋,準備把張瑞秋的死栽贓到我頭上。”
“你……你!”
劉裡昂胸口劇烈起伏,死死盯著葉更一的背影。
他以為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中,除了名偵探毛利小五郎讓自己看不透外,什麼高中生偵探工藤新一,什麼月光下的魔術師怪盜基德根本就不足為慮!
可現實卻狠狠扇了他一耳光!
沒想到,在基德麵前,自己才是那個被玩弄於股掌之間的可憐蟲。
“那你為什麼不早點揭穿我!為什麼要等到現在!”他近乎歇斯底裡的吼著。
被人羞辱?
這些年來劉裡昂沒少在陳仲翰身上體驗,真正讓他感到可怕的是,在自己擅長的領域被對方虐到體無完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