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奉陽咧了咧嘴,一臉自豪的吹噓起來。
“主要咱們天北關女修士本來就少,這一身還是我自己用花布連夜縫的。
都是早些年跟我太奶學的手藝,就這款式在我們那嘎達流行了幾百年,屬於經久不衰的樣兒式……”
魔曦公主擰了擰眉,朝著自己身上的大花棉襖二棉褲打量了一番,露出一臉的猶豫之色。
“要不我還是換回來吧?”說著魔曦公主便要扭頭回去。
我平複了一下心情,朝著魔曦公主擺了擺手。
“彆彆……我可沒時間陪你在這瞎折騰,你要在化兩個小時的妝,我還要不要去陷冰窟了。
這樣挺好了,最起碼很接地氣,走啦……”
說著我和四師叔身形一閃,分彆閃掠到了兩輛雪橇車上。
魔曦公主左顧右盼了一番,撇著嘴嚷嚷道。
“喂,怎麼就兩輛車,那我坐哪裡啊?”
四師叔縮著袖子靠在雪橇車上,朝著魔曦公主搖了搖頭。
“彆看我,我這腰寬屁股大的,自己坐都嫌擠。
你跟誰來的找誰去,而且他比較喜歡看花絲……”
魔曦公主癟了癟嘴,隻好朝著我的雪橇車上擠了上來。
彆說這大棉襖二棉褲的擠在一起,還怪暖和的。
“張家主,那我們便先告辭一步了。”
我朝著張奉陽拱了拱手,用力一蹬手中的韁繩,幾隻雪原妖狼便猶如離弦之箭般竄了出去。
出了天北關後一路飛馳,眼看著周遭白茫茫的一片,凜冽的寒風吹得人睜不開眼睛。
隨著在冰原之中不斷深入,空氣中的寒氣越發濃鬱,仿佛要將世間萬物都冰封一般。
正如四師叔所言的一般,在這無儘的寒氣侵蝕下,就連周身釋放出的道元之氣都會被凍結凝固。
這裡的寒氣遠比我想象中要恐怖的多,想要在這冰原之上行走,隻怕是神禦境修士都會受到極大的製約。
若非這幾隻馴化的冰原妖狼,我們在這茫茫風雪中隻怕是寸步難行。
“四師叔,這陷冰窟到底在哪,怎麼還不到啊?”
我一邊運轉周身道元抵禦著寒氣的侵蝕,一邊心急如焚的朝著四師叔嚷嚷道。
“這……我也不是特彆清楚,一直以來除了你師父之外,就隻有你大師伯到過陷冰窟。
這陷冰窟十分凶險,你師父不願我們以身涉險,還威脅我們若是不聽他的話。
他就立刻自絕經脈……你也知道他那個性子,我們實在是拗不過他。
所以一直以來都是你大師伯每隔一段時間,都會到陷冰窟一趟,以確保你師父的安全。
按照你大師伯提供的位置,應該差不多快到了。”
四師叔的話音才落,幾隻冰原妖狼的身形在風雪中畫出一道圓弧,連帶著兩輛雪橇車在堅硬的冰層上漂移而過。
嘩啦啦……
漫天冰屑飛濺而起,在茫茫風雪之中傳來陣陣空洞的回聲。
我心頭一緊,朝著四師叔和魔曦抬了抬手,示意他們先稍安勿躁。
我則身形一個翻騰,從雪橇車上飛掠而出,朝著茫茫冰雪之中走去。
我的腳踩在冰雪之上,傳來一陣嘣嘣的碎裂之聲。
隆隆……
腳下的冰層忽然斷裂而開,我當即身形向後倒飛而回,耳畔中傳來一陣冰塊撞擊碎裂的聲音。
我當即雙指橫於眉心之上,輕輕撫過雙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