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美杏這才咬了咬唇,沒有再鬨,但是眼淚一直沒停過。
她氣,她恨,她憤怒,她快要瘋了!
阮蘇!
今天對我和芳芳的羞辱,他日我一定要還給你!
醫院裡。
薄行止終於鬨明白了阮家和阮蘇的關係。
他很快從震驚中清醒,“你和他們不像一家人。”
結婚四年,他從來沒有調查過阮蘇,也不知道阮蘇的很多事情。
他甚至連她的家庭關係是什麼樣的,都不知道。
他們兩個簡直就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他一直以為……她是一個孤兒。
沒想到,她竟然會有這麼極品的家人。
“奶奶這次病好了以後,我要把她接到我身邊,和我一起生活。”阮蘇淡淡的道。
她以後再也不會和奶奶分開。
“以前怎麼沒有想過把她接出來?”薄行止有些心疼的看著她。
他想要去握住她的手,但是卻又忍住。
“之前提過好幾次,接奶奶出來住。但是她都不答應。”阮蘇無奈的說道,“她可能……一直覺得我生活得辛苦之類的吧。”
“是我不好。”
男人充滿了磁性的嗓音,如同上好的紅酒香醇迷人。
“恩?”阮蘇有點不明白的抬起清眸看向他。
“如果我以前多關心你一些,我肯定早就將奶奶替你接出來了。”
男人的話狠狠擊中她的心房。
阮蘇心頭微震。
好一會兒她才緩過來,沙啞的道,“不用……”
她自己也可以的。
她有錢,有房,有車,有手下,有事業……她不用依靠任何人。
雖然這男人講的話讓她很感動,但是……無所謂,真的一切都無所謂。
她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然後清冷的目光飄向彆處,“你怎麼來了?”
薄行止沉默的看著她,漆黑的眸子仿佛黑曜石一般耀眼。
他原本是打算再次霸占急診室,讓主任叫她來出診的……
結果沒想到剛到,就碰到了那一幕。
不過,能夠碰到她在這裡,剛剛好,就是這麼巧。
薄行止的心情很不錯。
肉眼可見的泛著淡淡愉悅。
“我朋友在這裡住院,就是謝靳言,你也見過他的。”
阮蘇挑眉,“他怎麼了?”
“好像是普通的小感冒吧,我也不太清楚,他非要住院。”某人扯起謊來臉不紅氣不喘心更不虛。
他才不要承認自己跑到醫院來,是又想套路她的。
“那我去看看吧。”阮蘇站了起來,“他在幾樓住?”
薄行止拿出手機,一臉鎮靜,“我問問宋言。”
此時的五樓某病房裡。
謝靳言一臉無語,“敢情說有超級無敵霹靂大急事,就是為了讓我來裝病?”
“哎呀,這一層樓都被少爺給包了,你的排麵夠大吧?”宋言一把將謝靳言按到病床上,並且還體帖的幫他蓋上被子。
“我一點也不想要這種排麵。”謝靳言非常無語。
他一個活蹦亂跳的大男人,非要裝病?
薄行止的腦子他是越來越理解不透了。
“少爺說了,戲演好了,明天給你放三天假,再送你一套最新款的專業釣魚設備。”
“真的?”謝靳言眼前一亮。
他想要一套釣魚設備很久了,那設備價值不菲,所以他一直沒舍得買。
謝家家風嚴謹,也不是什麼土豪之家,根本不允許他鋪張浪費。
現在真土豪願意送給他,他當然照單全收。
就在這時,病房門口傳來一陣腳步聲,謝靳言趕緊裝成一副虛弱的樣子,還咳了好幾聲。
薄行止抬手敲門,宋言趕緊配合的去開門,“少爺,阮小姐。”
阮蘇衝宋言點了點頭,然後對病床上的謝靳言說,“怎麼住院了也不告訴我?”
“咳咳——咳——”謝靳言又是一陣劇烈的咳嗽,“小毛病,過兩天就好了……就不想麻煩你。”
阮蘇神色清冷的看著謝靳言那張因為咳嗽憋紅的臉,“謝少今天輸液了嗎?輸的是什麼?”
謝靳言腦袋裡一片空白,輸的啥?他沒病,他哪知道?
幸好他反應快,“我也不知道輸的啥,好像是消炎的?”
“既然你有輸液,為什麼手背上沒有任何針孔。”阮蘇冷冷的道,一把掀開被子,“你和薄行止你們兩個到底在玩什麼?”
謝靳言隻有一個念頭,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