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的東西都這麼好,你敢說阮蘇那丫頭片子沒錢?”是阮新華的聲音,他態度極其粗暴的瞪著王秀珍。
王秀珍身子哆嗦的縮在病床上,“這些東西都是小薄給換的。”
“小薄是誰?你騙鬼呢?這哪來的小薄?”阮新華惡聲惡氣的說,“我不管,你必須問阮蘇要二百萬。她當醫生那麼出名,給大佬看個病就收不少錢,她會沒錢?”
王秀珍痛心疾首的望著凶神惡煞的兒子,“新華,小蘇掙錢不容易,你能不能不要逼她了?”
“媽,你怎麼能這樣子呢?你也太偏心了吧。新華的公司這兩天不知道怎麼一回事,好幾個合作都黃了,這資金鏈眼看著就要斷了。好歹是你的新生兒子,你總不能見死不救吧?現在全家能救新華的隻有阮蘇,她能夠讓你住得起這麼高級的病房,她會沒錢?”李美杏聲音尖利的說道。“孫女能有兒子親嗎?你連自己親兒子都不管?”
王秀珍眼角擒著淚水,“你們彆逼我了!小蘇她沒錢。”
“我就是有錢也不會給你們這種白眼狼。”
突然,一個冰冷的聲音自病房門口響起。
病房裡的三人都朝著門口望去,就看到阮蘇正提著飯盒站在那裡,她一身冰藍色的連衣裙,秀麗的麵容美得驚心動魄。
她神情冰冷的踏進病房。
然後將飯盒放到床頭櫃上打開,“奶奶,我親手給你煮了排骨湯,你嘗嘗。”
她直接無視了這阮氏夫妻這對無賴。心中有點怪異感,怎麼阮新華現在就開始公司出問題了?明明證據還沒有提交。
奇怪。
王秀珍看著阮蘇,歎了一口氣,然後對那對夫妻說,“你們回去吧。”
“媽……我們和你說的事,你記得考慮一下啊!”阮新華暗示的看一眼王秀珍,拽著不甘心的李美杏離開。
李美杏自從上次的事情以後,就有點怵阮蘇。
也不敢多說什麼,趕緊灰溜溜的走了。
“小蘇……你爸都是被那個女人帶歪了,你也彆怪他。”王秀珍怕阮蘇怨恨兒子,她想了好一會兒,這才說道。“你爸他以前不是這樣子的。”
阮蘇直接打斷了王秀珍的話,“奶奶,你何必要為他掩飾,就是因為有你這樣子總是替他掩飾的母親,他才會現在被養成了白眼狼,沒有任何感恩之心。”
遲暮老人的眼淚順著眼角滑下,“我……是我對不起你。”
阮蘇講了剛才的話以後,看到奶奶的眼淚,又有點後悔自己講話太衝。
想到奶奶從小對自己的養育,她隻好無奈的說,“對不起我的從來不是你,是我爸。”
她端起排骨湯送到老人手上,“不說了,喝湯吧。”
她長吐了一口氣。
心裡有點難受。
剛才李美杏的聲音再次浮現耳邊,“孫女能有親兒子親嗎?”
她突然想到了前段時間她看過的一個新聞。
一個癱瘓老人,被親生兒子活埋了,但是兒子要因此入獄的時候,老人還出來為兒子求情。
她好像忽然就明白了,為什麼這麼多年,無論她怎麼提出來接奶奶一起住,奶奶總是拒絕她的原因。
無論她和奶奶有多親,但是阮新華始終是她的兒子,母親對兒子無私的愛,永遠不會停止。
也許在奶奶心中……最愛的永遠是阮新華吧。
王秀珍喝了一會兒湯以後,放下碗,有點為難的看了一眼阮蘇,“小蘇……你爸的公司最近好像真的不太好。”
“奶奶,你是想向我替他要錢嗎?”阮蘇的心臟,一點一點的往下墜落。
二百萬對於她而言,就如同指縫裡漏出來的一滴沙。
然而,經由王秀珍的嘴巴裡說出來,她的心如同被刀割一樣。
阮新華和李美杏從小如何虐待她的,王秀珍都清楚。
可是就如同她說的,那始終是她阮蘇的爸。
就因為有這一層血緣在,自己就活該要被他們這無恥的一家人吸血嗎?
王秀珍看出阮蘇的臉色有點難看,她心尖顫抖了一下。
她知道阮蘇一向最聽從她的意見,也和她這個奶奶最親。
她實在是不忍心傷阮蘇的心,可是兒子現在又在難處,她又不忍心看兒子被人追債。
她最終歎了一口氣,什麼也沒有說。
薄行止帶著宋言進來的時候,敏感的覺察到病房裡的氣氛有點異樣。
宋言將大箱小箱的補品營養品給放下,趕緊站到門口待命。
阮蘇正心煩,看到他更煩。
“你怎麼來了?”
“小薄幾乎每天都在探望我,你忙的時候,也是他來和我聊天解悶。”王秀珍趕緊替薄行止開脫。
薄行止讚許的看一眼給力的奶奶。
“奶奶,今天身體怎麼樣?”
王秀珍為了緩和氣氛,看一眼阮蘇,又看一眼薄行止說,“挺不錯的,小薄啊,就是你彆再花錢了,我這裡的補品已經夠多的了。”
她專挑好聽的說。
阮蘇有點驚訝。
薄行止竟然每天都來看奶奶?
這……
這男人什麼時候這麼閒了?
她看一眼薄行止,正對上男人漆黑如墨的眸子,那深邃的目光仿佛黑暗裡的一束幽光。
讓人忍不住被吸引進去。
喜歡薄太太今天又被扒馬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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