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出了研究所的大樓,站在門口,夜風掀起阮蘇的衣袂,她扭頭望了一眼身邊的男人朝著他伸出手。
薄行止於是握住了她伸過來的小手。
兩人肩並肩手牽手往前走。
剛一上車,阮蘇就發動了車子,當車子如同子彈般嗖的一下竄出去的時候,薄行止還嚇了一大跳。
“開這麼快?”
阮蘇眼角的餘光瞟了他一眼,車子依舊開得如同流星一般飛速行駛。
薄行止暗自挑眉。
大概半個小時以後,車子嘎吱一聲一個緊急刹車,薄行止奇怪的打量了一下周圍,發現這是一個偏僻的小巷子。
他還沒有來得及發問,阮蘇纖細的身影就已經如同一隻小猛虎般撲了過來。
薄行止:“?”
下一秒,他就被阮蘇給撲倒在座位上,他還感受到了緩緩下降的座椅正在漸漸變成平躺的模式。
女子帶著淡淡幽香的紅唇就覆上了他冰涼的薄唇。
等到天蒙蒙亮,周圍已經有早起的居民開始陸陸續續的起床,遠處傳來狗叫聲,或者是一些其他開門的聲音,包子鋪吆喝的聲音……
天快要亮了。
薄行止緩緩睜開雙眸,望了一眼窗外悄悄泛了白的天空,還有那正努力躍出地平線的太陽,正在冉冉升起。
身邊的女子依舊在熟睡,昨晚上真是累壞她了。
隻是他也沒有想到,她會那麼熱情如火。
他從未見過這麼熱情的她,這麼火熱的她。
如今想來,他依舊氣血翻湧。
但是,他已經看到路上有行人在走,他不能再呆在這裡。
他沒有任何的猶豫就飛快的整理好衣服,走到駕駛位上,將車子駛離了這裡。
等到阮蘇醒過來的時候已經近中午時分,她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腰肢,打量著自己熟悉的房間。
這是……回家了?
薄行止呢?
昨晚上明明他們兩個在車子裡……
阮蘇幾乎不敢去回憶那些令她臉紅心跳的記憶,她竟然那麼主動……
俏臉頓時爆紅如同煮熟的蝦子。
可是她怎麼回來的?難道是薄行止將她送回來的?
她正納悶的時候,突然聽到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小蘇,小蘇,你醒了嗎?”
是宋家豔的聲音。
她趕緊跳下床,卻發現自己未著寸縷,趕緊抓過旁邊衣架上的浴袍披到身上,飛快的係了個簡單的蝴蝶結就奔到門口,打開了房間的門,“舅媽,發生什麼事情了?你這麼著急?”
“你醒了?太好了!”宋家豔抓住她的雙手,語氣非常焦急,“你快點吧,薄少要出發了,你再不去送他就來不及了。”
“出發?”阮蘇看了一眼牆壁上的掛鐘,已經快要十點鐘了,她這才想起來昨天薄行止說過的話,十點鐘總統會舉辦踐行會,就在都城的門口。
她深吸了一口氣,“我換身衣服,洗漱一下馬上就去。”
“你趕緊的啊,我和媽在樓下等你。我們全家都要去。”
宋家豔說完就轉身離開。
阮蘇動作飛快的從衣櫃裡麵找出來一套休閒運動裝套到身上,隨意洗漱了一下就衝到樓下。
葉老太太跟葉老爺子老兩口穿著得體的站在客廳裡,身後是一眾葉家人。
看到阮蘇衝下來,葉老爺子聲音低沉的開口,“人都到齊了,就出發吧。”
阮蘇跟著宋家豔坐到了同一輛車子上,葉老爺子和老太太坐到另外一輛車打頭,而其他人的車則跟在後麵。
一整排黑色的車子一字排長陸續駛出了葉家,朝著城門口而去。
宋家豔坐在阮蘇的身邊情不自禁拉住她的手,“小蘇,薄少要去邊境的事情我們也是今天早上才收到通知,你怎麼之前沒有提前告訴我們?媽和爸都很擔心,畢竟那些流氓都是一些亡命之徒,不好收服。”
“沒關係的,舅媽,不必擔心。男兒誌在四方。既然有些人推舉他去,那他也隻能去。再說了,他自己也想去,那就去吧。身為總統的兒子總是要替總統分擔一些責任。”阮蘇勉強一笑,說著自己都不相信的冠冕堂皇的話。
她眼眶酸酸的,很難受。
宋家豔看她的神情也知道她不高興,所以十分識趣的沒有再問下去。
而此時的城門口,薄行止帶了很多的部下都站在那裡,門口搭了一個高高的台子,而總統此時就坐在台子上。
台子正中央是擺了一個高高的香檳塔,不用說也知道這是踐行用的。
香檳塔的兩邊是點燃的火炬,看起來倒有幾分壯觀。
各大家族的人幾乎都來了,每一個人手裡麵都端著一個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