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讓琳助理如此迷人?”祁折辰輕輕啟唇,咬了咬她的耳垂。
他不輕不重的咬了兩下,跟小螞蟻刺了兩下似得。
尤其是他呼出的熱水,噴薄在耳邊,癢癢的,麻麻的。
好像有一股子電流,突然就自耳邊竄過來。
然後竄至整個身體,蔓延至四肢百骸。
薄樂琳忍不住臉頰有點發熱。
她又不是石女,麵對一個男人的撩撥,她有正常的生理反應,很正常。
但是她咬牙克製住了,再有感覺,她也不可能和一個罪犯在一起。
“怎麼了?不說話?”祁折辰低笑一聲,用自己的臉頰輕輕蹭著薄樂琳的耳朵,他就那樣一臉揶揄的看著她粉紅的耳朵漸漸變得如同滴血般通紅。
“耳朵好紅……”他沙啞的聲音歎息感響起,“明明有感覺,為什麼還要拒絕我?”
“琳助理,我不相信……你明明也是對我有感覺的,是不是?”
他仿佛一定要求證出來結果才會死心一般。
“不要拒絕我,好嗎?”
薄樂琳淡淡的翻了一下眼皮,神情懨懨,“祁折辰,一定要這樣子卑微嗎?”
“你渴求得到的我,還是真正的我嗎?還是你想要的我嗎?”
“我不可能屈服的,也不可能將自己交付給你。”
說完,她就重新閉上了雙眼。“幫我塗沐浴露吧。水都要涼了。”
聽著她如此冷淡的嗓音,祁折辰整個人都如同被一盆冷水給澆灌似得,長吐了一口氣,壓下自己心底所有的情緒和感覺。
然後開始幫她洗澡。
說洗澡,就真的隻是洗澡而已。
他摒棄了心底所有的雜念,就是單純的給她洗了一個澡。
水漸漸的有點發涼,他又打開水龍頭,加了一些熱水進去。
等於傭人將玫瑰花瓣還有精油都準備好送過來的時候,他已經給她洗好了。
“下次再用吧,抱我出去。”薄樂琳如同發號施令的女王一般。
祁折辰將她從浴缸裡麵抱出來,然後披上了寬大的浴巾,又把她給抱到了床上,她就那樣姿勢慵懶的斜倚在那裡,然後看著祁折辰取了吹風機給她吹頭發。
她見過無數次父親給母親吹頭發,母親和父親也給她吹過頭發。
哥哥也給她吹過。
但是,這還是第一次有一個除了家人以外的男人給她吹頭發。
然而,她心如止水。
在短暫的悸動過後,她有的隻是平淡。
平淡得仿佛他是一個發型師。
祁折辰很快就幫她吹乾了頭發,又取了一套嶄新的女式家居服給她,“換這一套吧。”
薄樂琳什麼也沒有說,沉默的將衣服穿好,又沉默的躺進被窩裡。
祁折辰看她不說話,他也沒有說話。
而是躺到了她的身邊,“今天想做什麼?要不要在院子裡走走?或者去山上打獵?附近還有挺多野生小動物的。”
“打獵?”薄樂琳聽到他的提議,撩起了眼皮看了他一眼。“你舍得放我出去撒歡?”
她怎麼有些不太相信?
“你……如果在屋子裡太悶的話,總得找點事兒打發一下時間吧?”祁折辰抬手輕輕的撫摸著她光滑的發絲。“你武功不能用,你跑不了的。”
他怎麼就如此篤定她不會逃走?
薄樂琳挑了挑眉。“你這麼肯定?”
“軟骨香可不是普通的軟筋散,它吃一次的藥效最少能持續七天。所以,我害怕什麼?”祁折辰側首輕輕的吻了一下她的額頭,“我讓人布置一些陷阱?或者是拿來獵槍?”
“我渾身沒一把力氣,我拿不動獵槍。”薄樂琳舉起雙手看了看,“我這一雙拿劍拿槍的手,拜你所賜,現在成了廢物。”
“那你看我獵。我給你打獵,你想要小兔子?還是想要野雞?野鹿?”
祁折辰並沒有因為她的控訴就改變主意,而是繼續提議。“你覺得呢?怎麼樣?”
“不怎麼樣,自己沒有體驗感,沒意思。算了,我還是躺著吧。”薄樂琳平躺在床上,雙眼無神的望著天花板。
要是她一直都克服不了這個軟骨香,那她難道要一直被這個變態男人囚禁嗎?
她默默的想了一會兒,“除非你讓我也握槍,不然的話,我不出去。”
“你現在沒力氣,你握槍你也打不出子彈。”祁折辰笑了起來,“行吧,我答應你了。給你一把獵槍。”
“這還差不多。”薄樂琳點了點頭坐了起來,“我換衣服。”
她從衣櫃裡麵取了羽絨服,還有一件毛衣,和一條加絨的厚褲子出來。
瞟了一眼床上的男人,“你不回避?”
“好,我回避。”祁折辰轉過身去,不再看她,嘴裡卻說,“洗澡的時候我什麼沒看到?現在你才知道害羞?”
“我不是害羞,我隻是單純的不想被你看。”薄樂琳打了個哈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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