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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三四章 賣官鬻爵(1 / 2)

遼地落雪,雪不知是否比往年來的更早一些,但冷是真的冷。雪連下了一天一夜都未停,已是教遼地成了雪國。

沒馬蹄的雪地之上,一行二十餘騎快馬狂奔,望北而去。

這一行,前頭開路的乃是十餘軍卒,自然而然的排列著騎兵的鋒矢陣。具是穿著輕甲,內裡是厚厚的皮毛衣服,戴著皮毛帽子、手套,甚至還有絹布圍在臉上,隻有眼睛露在外,睫毛上滿是寒霜。

後邊跟著的十餘騎,隻二三人的裝備能比過前方騎士,具是錦帽貂裘。再後邊的騎士,雖然穿著厚厚的,亦能保暖,但到底比不過錦帽貂裘,更比不過前方騎士的皮草衣服保暖。

這二十餘騎的身份,不問可知。

前方十餘騎,定然是大都督麾下軍卒,後方十餘騎,錦帽貂裘的是甄氏此行的主事之人,之後的騎士乃甄氏家兵仆從,是往徒河見大將軍的。

甄晟,甄家旁支嫡係,即旁支主母所生嫡子,為此次往遼東的主事之人。

他們一行五百,趕了上百馬車來此,昨日上午到得綏中,半夜收到大將軍回複,當時便隨著此地軍卒,帶著家兵親信夜行百裡到達連山,隻睡了一個半時辰,便用了朝食,啟程往徒河去。

這是因為綏中距徒河二百裡,若叫甄氏之人日行二百裡,怕是支撐不住。但大將軍有令曰‘明日來見’,那就必須得到。前方軍卒、民官可不管什麼甄氏,大將軍說到,那就要到,所以這才連夜趕路,沒太多休息。若非如此,正常人從綏中到徒河,即便是騎馬,也要四天。隻有弓馬嫻熟的騎兵,才能往死了跑。

不過這年月的豪族之人都是練過的,腰間配劍也不是擺設。甄晟雖然沒練的那麼狠,但也勉強能挺的住,他一路看著沿途景象。

路旁儘是青磚房屋,煙囪向外飄著青煙。偶有孩童穿著單衣,跑出家門來玩雪,被婦人粗暴的薅回去一頓揍,隨即便關了房門。西邊的山上,儘管距離甚遠,仍能看到許多密密麻麻的小點人影,甚至有一陣的樹倒之聲遠來。

他昨日已經在綏中看過,甚至他住的就是磚房,坐的就是火炕。磚不稀奇,火炕稀奇,給百姓建如此磚房更稀奇。伐山不稀奇,軍隊成建製的大規模伐山,隻為給百姓劈柴燒火,過冬取暖,才稀奇。

如今豪族皆知黃巾出了個能人,不似張角等人在中原困獸之鬥,腦路清奇的跑去遼東割據。雖然王言與劉備說的政治主張,已經廣泛傳播,但是沒人相信。

現在來到遼東地盤,甄晟發覺王言似乎沒有說笑,確實待百姓甚好,他愈發好奇了。

正是帶著這樣的好奇,日落將黑之時,一路風馳電掣,甄晟等人終是到了徒河。

比起彆處城池所在,徒河城更加的乾淨,大路上的積雪也有人清掃。不變的是,整個徒河上空都飄著輕煙,城中彌漫著米香的味道。

不及休息,甄晟便隨人來到了城西書苑所在。由親衛入內通報過後,甄晟一人隨大將軍親衛入內。才一進門,便覺熱浪撲麵,室內光亮非常,多有燭火,入目所及,皆是碩大的木架,上麵儘是竹簡。隨親衛而行,至內裡南窗之下,終是見到了此地主人。

甄晟看去,但見一文雅男子,盤坐席上,其麵目清秀,容貌剛毅,長發鬆散豎起,插著青碧玉簪,身穿素白錦緞單衣,敞開的衣領,挽起的臂膊,可見其身材壯碩。其人慵懶隨意,漫不經心,有幾分得道高人模樣。然其深邃雙眸,仿若一眼便看透人心。給人親近自然之感,卻又有種無形的威壓,讓人信任,也讓人畏懼。

當真英雄大丈夫,尚未開言,便叫甄晟心生忐忑。

“大將軍,甄氏來人帶到。”親衛拱手道。

“汝又犯病,吾未瞎,能看見。”王言笑罵給自己加戲的親衛小將,擺了擺手,“且傳膳上酒。”

親衛領命而走,見王言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甄晟趕緊拱手行禮:“無極甄晟,拜見天武大將軍。”

王言仍舊盤坐席上,笑嗬嗬的擺手:“甄氏豪族顯貴之家,此冰天雪地之際,來此行商,吾深感甄氏之情。無需多禮,且入座。”

他這裡也沒有高桌板凳,都是矮桌跪坐。因他常與手下開會,與手下上課,這裡左右分列多席。

甄晟拱了拱手稱謝,下首一席跪坐,身型板正,十分標準。

王言笑問:“不知汝表字為何?”

“回大將軍,吾表字孟光,乃甄氏旁出,專司家族往來行商之事。聞將軍於遼東立業,料將軍定然急缺糧米,此來攜糧兩千石,麻、絹、綢、緞三千匹,來與將軍交易。”

甄晟說的很直接,現在整個漢朝,除了漢庭,就是王言最有錢。他從涿郡走,一路壯大,滅了豪族塢堡不知凡幾,破城二十餘,少說卷了漁陽郡一半財富,右北平郡大半財富,遼西郡近乎所有財富。

也確實如此,若論貨幣財寶,王言有的是,他桌子上就擺著兩顆東海夜明珠呢。絹帛無數,銅錢億萬。通體銅鑄的雕像,也有上百噸。此時的馬蹄金餅,銀塊,還有許多珍惜藥材,獸皮虎骨等等,數不勝數。豪族幾百年積累的財富,都在他一人之手,焉能不多。

隻不過是個人都知道,光有錢沒用,錢財寶貝隻是等價物,不能當飯吃,得能花出去換回東西才行。

王言不置可否,挑明了問道:“孟光不誠也,隻交易財貨,非是助吾成大事,再興汝無極甄氏耶?”

甄晟愣了一下,沉思片刻,方點頭道:“將軍所言極是,吾甄氏確有此意。

而今漢室暗弱,皇威不彰,十常侍把持朝政,多有害民之政,黃巾義軍正是由此而起。吾聞當今身體欠安,恐將不久,皇子年幼,未聞賢名,彼時恐難臨朝,定起禍亂,漢室定難長久。二十年之內必起亂局,諸侯亂起,群雄逐鹿。

將軍既言甄氏之再興,定知吾甄氏沒落,隻商道經營維護。如此亦難長久,乃為魚肉耳。甄氏雖欲謀再興之道,然不敢輕動。闔家性命相關,不敢不察也。

將軍出身黔首,起自涿郡,一路過關斬將,破城摧堡,廣收百姓,編練強軍,兵困令支,一人獨戰三將,救麾下軍卒而走,至此遼東之地,大破烏桓,成此基業。擁兵六萬,治民二十萬,將軍實乃英雄大丈夫,晟甚敬矣。

然今將軍雖大破烏桓三萬,卻又逢寒苦之冬。吾與綏中觀之,將軍待民甚厚,然內無生產,外無進項,糧秣恐支撐不住。遼東寒苦,大雪封路,縱有商隊往來,也難以維持消耗。

且待冬去春來,冰消雪融,劉幽州必起大軍來攻。彼時南北夾攻,將軍如何處之?”

能看出漢室將傾,對於掌握眾多消息渠道的豪族來講,是正常情況。畢竟漢室如何傾的,他們自己都清楚。沒有人會天真的隻怪皇帝奢靡,十常侍亂國,黨錮之爭,黃巾之亂。但他們說出來的話,那必定就是如此原因,不可能承認自己的錯誤。

畢竟他們發展壯大家族,何錯之有?

王言剛要回答,親衛端著碗飯走了進來,這兩日降雪,大將軍心血來潮,乃食涮羊肉。就是現在沒有許多調料,蘸料不算太好,隻弄了些許醬油、韭花、蒜末,又弄了些許香料粉末,但好在羊肉不錯,口感極佳,算是抵消了。

羊肉的吃食年月還是比較長的,這時候有錢人主要吃的就是羊肉。至於大蒜,香料之類,多是張騫通西域弄回來的,還有一部分是來自南方。

火鍋早已有之,無外乎以前人們煮大塊肉,現在煮小片肉罷了,沒什麼稀奇的。

喝的酒則是從豪族那來的,都是正經的純糧酒,喝之前一樣要篩。大將軍治下禁止飲酒,隻偶爾給部下賞兩壇,嘗嘗滋味就得了,現在奇缺糧食,沒有餘力釀酒。

事實上三國時候,一直都行禁酒令。又是大水、又是大旱、又是飛蝗,人都不夠吃,哪裡還能喝酒。不過這對於豪族來講,也沒什麼大用。到啥時候,人家都是該吃吃,該喝喝。

王言打算來年釀些果酒,比如梅子、石榴、葡萄什麼的,當飲料喝……

與甄晟聊了幾句吃食,吃了幾口肉,喝了幾杯酒,大將軍這才接著甄晟的發問說話。

“方才汝言吾當如何處之,以應隆冬與來年之敵。吾以為,財可通神也。遼東落雪冰封,路艱難行,吾當重利許之,行商之家必運糧來此。未知當今糧價幾何?”

“粟、麥、黍石三百錢,豆五百,此乃關中糧價。糧多之地乃賤,糧少之地,則甚矣。將軍統兵,當知運糧隊人吃馬嚼,多損耗。吾離家時,攜糧三千石,至此不過兩千餘。備留返途,則餘兩千石矣。

且張角既死,黃巾雖潰,然其餘部仍舊各地為禍。遠來遼東之路,多賊寇矣,疏忽便丟性命,運糧多有不易。縱吾與將軍結宜,非至六百錢則虧矣。”

這個糧價已經不便宜了,這年月人們乾活一個月也就賺一石米的錢,一家人都乾活,差不多能活命,吃不太飽。但這已經是未來百年,糧價最便宜的時候。以後天災人禍迭起,糧價能漲上天。

王言含笑點頭:“今吾與千錢,乃至千五百錢,汝肯再運糧乎?”

“若果真如是,晟必來此。然吾甄氏欲與將軍皆宜,不必高價至此,但無損便可矣。”

“汝之一家一姓,安能供吾三十萬軍民之糧?汝須廣而告之,大商必群集於吾遼地也。”大將軍輕笑飲酒,自信非常,放下酒樽,隨手指著透明的大玻璃窗,“汝觀此物如何?”

“好極,此物剔透明亮,白日可照陽光而不必開窗,可於暖室之中賞冬日之景。方來時晟便欲問,隻一時未敢開口也。請教大將軍,此乃何物?”

對於追求享受,大將軍從來不吝勤勞。在遼東搞了一個多月,就弄出了兩塊大玻璃,乃命工匠雙夾,成了這麼一個落地窗。

要是沒有這個,冬天的感覺並不美好,因為現在的窗戶,有錢人家用絹帛,窮人用各種東西填充,窗戶紙都是沒有的。在屋內呆著,幾乎沒什麼光亮。漢唐強盛,小民多艱。

明年,要大力燒玻璃,爭取讓治下百姓都有冬日見光的自由。而且有了玻璃光照,白日也能少燒些乾柴。

這都是基礎生活發明,他已經交代了手下匠人老農,一定多思考,多鑽研,多造物……

大將軍笑曰:“吾名之白琉璃,乃能工巧匠,精工燒製而成。除此明窗之用,還做了琉璃盞,琉璃碗,琉璃雕像等,那架上之物便是,汝且觀之。”

順著大將軍所指,甄晟的目光看著不遠處的一個木架子,拱手告罪一聲,便過去把玩著各種東西,宛若看著什麼寶物。

大將軍笑嗬嗬的喝酒吃肉,至於他為什麼用酒樽,不用玻璃杯,自然是酒樽更新鮮,玻璃杯有個屁稀奇,青銅酒樽才更有感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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