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鳴村外圍。
飄蕩著的姥姥火,以及持砍柴斧遊蕩的村民在這裡隨處可見。
但現在已經看不見了。
神穀川和般若在這裡開了好幾局的無雙,把他們都變成了魂晶入賬。
再想刷怪,要麼回頭,去刷犬鳴隧道裡的村民。
要麼就乾脆往裡探索犬鳴村深處,根據情報那裡是惡犬神的地盤。
“等般若把剩下的三分之二燭火氣消化完,可以嘗試去初見一下犬鳴峠最強的惡犬神,也是時候去看看這個‘極其危險’的強大怪談到底有多強了。”
神穀川這樣想著,沿村口的小土路一路走到了製燭小僧的荒廟。
廟外廟裡都是燭火晃晃。
香燭燃燒的味道彌漫,給人一種奇妙的平靜感覺。
渾身皮膚都是青色,穿褐色僧袍的妖怪小和尚,依舊坐在燭火深處一下一下敲擊著木魚。
見神穀川進來,“篤篤篤”的木魚聲一頓,製燭小僧木木然抬起獨眼:“做蠟燭嗎……施主?”
“做兩根。”
神穀川掏出手機,操作著支出了400魂晶。
“阿彌陀佛。”
製燭小僧做了個合十禮,垂了垂光禿禿的腦袋,從懷裡掏出兩支白色的蠟燭,遞了出來。
交易完成。
小和尚又開始“篤篤篤”地敲擊木魚。
就在這時。
叮鈴——
叮鈴——
清脆又靈動的鈴鐺聲響起。
是【蜃氣布袋】裡的金球鈴鐺在兀自撞響。
“座敷?”神穀川稍稍有點意外。
小福神貌似是想現身出來,不過因為剛剛被交代過不能私自行動,所以隻能以撞響鈴鐺的方式請示。
製燭小僧的荒廟算是個安全區,神穀川便同意了座敷的請示。
“呀,呀!”
座敷童子現身以後,有點激動地拉扯神穀川的衣服,然後又伸手指了指廟堂那尊褪色且殘破的坐姿泥偶像。
神穀川:“啊?”
完全搞不懂她想乾嘛。
小福神又“咿咿呀呀”地打了一會手語,見神穀川依舊一臉懵逼的樣子,急得直跺腳,乾脆手腳並用,爬上了泥像的供台。
“呀,呀。”
座敷對著神穀川比比劃劃,然後突然伸手,去推那尊泥像。
殘破的泥像雖然是實心填充的,但是並不重,也沒有固定。被座敷童子這麼一推,煙塵簌簌抖落,整個泥像從供桌上栽倒下來。
砰。
泥像倒地。
摔成了零碎的碎泥塊。
“座敷!?”
這突如其來的動作,讓神穀川著實沒有反應過來。
愣了好幾秒以後,腦子才重新轉動起來。
臥槽!
自己家的孩子這麼熊的嗎!
之前怎麼沒發現?
到彆人家做客,第一件事情就是把人家的手辦給拆了是吧?
“呀,呀!”
拆了泥像以後,座敷童子在供台上開心地拍手。
神穀川:……
我之前在這裡掰塊場景蠟燭都是偷偷摸摸的,座敷你居然明目張膽把這麼大的泥像毀了,而且還興高采烈?
是我平時太溫和了,還是你叛逆期到了?
熊孩子你給我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