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星月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你現在……在打掃衛生嗎?”
陳浩皺著眉頭問道。
“嗯。”
尤星月點頭,眼中光芒驟然黯淡。
“這是怎麼回事?”
陳浩問道,這三年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要知道,尤星月家世雖不算好,可也不算差,而且成績也一直都挺好,畢業之後完全能找個好工作才對,何以會淪落到打掃衛生的地步?
“這……說來話長。”
尤星月將一縷青絲挽到耳後。
“沒事,你慢慢說。”
陳浩說道,他知道過去三年,尤星月肯定遭遇了巨大的變故,而他這樣追問,也不是故意要撕開尤星月的傷疤,而是想先了解尤星月的狀況,再去幫助尤星月。
尤星月曾幫過他很多,也曾多次來監獄探望他,所以現在他想報答尤星月。
不過,尤星月卻一直沉默。
低著頭走了很遠,尤星月才低聲道:“我畢業之後,齊天騰不允許我去醫院上班。”
“齊天騰!?”
陳浩眼中寒光乍現。
“嗯。”尤星月苦笑道,“我本來簽約了南江醫院,但在齊天騰的運作下,南江醫院撕毀了合同。我又給其他醫院投簡曆,可都被駁回了。”
“南江市以外的醫院呢?”
陳浩皺眉問道:“齊家在南江市可以一手遮天,但總不可能管得了其他市吧?”
“確實如此。”
尤星月笑容更加苦澀:“不過,他卻可以讓我的簡曆,投不到南江市以外的醫院啊。南江市就像一個籠子,而我隻是籠中之雀,如何逃得出他的掌控?”
聞言,陳浩肝火大動。
這個齊天騰,當真是無法無天。
“他為什麼這麼針對你?”
陳浩詢問,他此刻隻想將齊天騰按在地上摩擦。
“因為……我請了律師幫你打官司。”
尤星月咬著下唇。
“什麼時候?”
陳浩驚奇地瞪大了眼,他怎麼從來不知道這件事。
“就你剛被抓進監獄的時候。”
尤星月說道:“我大一經常兼職做家教,也攢了一些錢,所以你被抓緊去後,我就拿著這些錢去了律師事務所。”
“不過,那個律師收了我的錢,卻沒有向齊天騰提起訴訟,所以你也就不知道這件事。”
尤星月歎息道:“我之前去監獄看望你的時候,之所以也沒告訴你,是害怕影響到你。萬一你在監獄裡情緒激動又犯了錯,那我可就成大罪人了。”
“我才是大罪人,都是我害了你。”
看著尤星月,陳浩既是感激,又是自責。
“對了,你剛才說,那個律師拿了你的錢,卻又沒辦事?”
陳浩問道:“他叫什麼名字?”
“趙成坤。”
尤星月憤憤不平地說出了這個名字。
“趙成坤?”
陳浩心頭一跳,這個名字他很熟悉。
為何?
因為幫著齊天騰打官司,在法庭上將他送進監獄的那個律師,就叫趙成坤!
“沒錯,就是齊天騰的那條走狗。”
尤星月緊緊地捏著粉拳,胸口劇烈起伏,心中氣憤難平。
趙成坤不僅騙走了她的錢,還反過來幫著齊天騰打官司,這讓她如何能不生氣?
正因如此,趙成坤這個名字,她記了整整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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