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司機感覺自己剛才那話有點不對，補充道：
“因為前幾天，帶我閨女來看病，他們都找不著病因，還一副見了詭似的，所以我就擔心你是不是也有類似情況。”
雖然解釋完，但林帆還是覺得怪怪的。
“什麼症狀，醫生會看不出來？”
“就是渾身涼颼颼的，不過應該不算什麼大事，人還能動，玩得很開心，怎麼樣林老板，要不要用車。”
“嗯，載我回去吧。”
老頭和伊乞乞並沒有一同回去。
前者是內心愧疚，正在小女孩病床前彌補自己口嗨的過錯。
伊乞乞則是打算去買點菜，今天再次大展身手。
當然，也有很小一部分紅蓋頭的原因。
因為紅蓋頭被詭影惡心到，此刻很不情願見著林帆。
伊乞乞想到林帆之前說過，和契約詭異不要產生隔閡。
於是正好借著這段時間，讓它好好消化一下，那惡心勁。
老司機一邊哼著歌，一邊往彆墅開去。
因為好一段時間不見，老司機便跟林帆閒聊起來。
“前幾天送你的富貴草如何？有沒有感覺生意順暢？”
林帆笑著點點頭，然後忽然察覺不對勁。
“對了，上次你說，在哪裡帶來的富貴草？”
“湘域啊，不過那地方沒啥好玩的，窮山僻壤的，還不如江海市玩得多，光是找家飯店都費勁。”
老司機對去湘域那一次旅遊，並不滿意，甚至覺得浪費油錢。
林帆表情逐漸嚴肅，腦子裡將老司機的刻板印象，儘可能移除。
將重心放在其的話語中。
首先，他去過湘域，帶來了富貴草。
而自己到達屍山後，找到了小女孩，以及將臣，她們說無根草送人了，還是送給江海市的人。
這兩件事似乎…連上了。
可是，老司機身上，一尊契約詭異都沒有，能活著從湘域回來，已是超乎認知的事情。
又怎麼，能從將臣手中，將無根草給帶回來的？
老司機見林帆不說話，好奇的瞅了一眼後視鏡，發現其表情無比嚴肅，不免有些詫異道：
“怎麼了林老板？我剛不是地域歧視啊，我就是旅遊後發表感觸，你要覺得喜歡，也可以去看看。”
林帆搖搖頭，嚴肅道：
“你一家人，全去湘域了？”
“對，如果林老板也打算一家…對喔，林老板好像沒家人，呸呸呸，我不是咒你，才想起來哈，抱歉抱歉。”
老司機嘿嘿一笑，略顯有些尷尬。
怎麼就忘了這一事呢。
光是觀察就能發現，林老板隻有一個女朋友，在帶一位自稱是他女朋友親弟弟的老頭。
自己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林帆忽略他這種無心之語，著重問道：
“這無根草，你是在山裡拿到的？”
“對，湘域那邊的人可壯了，那山頂上，還有一個人，天氣冷得要死，依舊赤裸上身，我伸手去捏，硬得很。”
“你還伸手？！”
林帆瞳孔地震。
不僅僅是活著從湘域回來，還伸手去摸將臣的肌肉。
“林老板彆誤會，我沒有龍陽之好，隻是想看看他是不是穿那種外表像肌肉的衣服罷了，對了，這富貴草，就是他給的。”
聊著，車子已經緩緩開到彆墅區，在彆墅區的門前，擺放著一盆栽，那上麵種著一株，碧綠到發黑的野草。
遠遠望去，寒氣逼人，疙瘩起了一身。
林帆陷入了沉默。
這一刻，世界都安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