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一身傷勢的,三餐和日常起居都沒有辦法自理,上廁所這事兒,肯定是得麻煩人的。
倒也不算是騙人,奈何周則卿跟他男女有彆呢?
就在秦朗覺得,周則卿會主動放棄時,意外發生了。
周則卿是朝著病房外走去了,可她並沒有喊軍子的意思,反而是將病房的門給關上了,繼而又走到了床邊,從病床的下麵拿出了一隻尿盆。
“臥槽……”
饒是秦朗見到這一幕,也是忍不住地在心裡爆了一句粗口。
五分鐘後……
去而複返的周則卿將洗好的尿盆放在了病床下麵,同時又在廁所裡熱了熱毛巾,坐在床邊,細心地幫著秦朗擦拭著手掌。
看似平靜的絕美臉龐下,眼底深處的那一抹羞赧,卻是逃不過秦朗的法眼。
“有必要嗎?有這個必要嗎?”
秦朗在自己的心裡質問。
既然會不好意思,換個人來不就行了?
我答應你留下來還不成嗎?
有必要在端尿盆的時候,嘴裡還發出了噓噓的聲音嗎?
內涵誰呢?!
“幾年前,我也在病房裡這樣照顧過我外婆呢。”
周則卿追憶的呢喃,絕美的臉龐上浮現出一抹暖色,將秦朗的雙手擦乾淨後,把毛巾搭在了一旁的架子上,輕笑的道,“說來也是巧合,當初就是外婆住在這家醫院裡,每天照顧她的時候,來回路上,都能夠看到外麵那顆大樹。
一來二去,留下的印象特彆的深刻,要不然還真的要被你給忽悠過去了。”
“可能,這就是緣分?”秦朗輕聲,轉過頭看向窗戶外的那一棵大梧桐,總覺得這棵樹覆蓋的麵積有點大,都將房間裡麵的陽光給遮擋了不少。
留著也是個禍害,要不給砍了吧?
周則卿可不知道秦朗腦子裡麵的想法,隻覺得緣分二字,最為的恰當。
她將雙手合十,簇擁著秦朗的手掌,呢喃的輕聲,“緣分二字,我本以為隻是古人的一種心理與情感的寄托,做不得真。
直到遇見了你,我才發現,有些事情真的是用常理沒有辦法去解釋的。
每次我遇到困難的時候,第一個出現的總是你,要不是你,怕是我現在都已經成了人工湖裡的一具溺屍了。”
不等秦朗去回應,病房外,響起了一連串的腳步聲。
仇九兒手裡端著一隻砂碗走了進來,美眸四顧,第一時間鎖定了周則卿握著秦朗的雙手。
霎時間,房間裡就像是有醋壇子打翻了似的,仇九兒酸溜溜的道,“熟人啊?這才剛來沒半個小時,手都拉上了?”
“是挺熟的。”周則卿抬頭,回了一句,握著秦朗的雙手,絲毫沒有要鬆開的意思。
兩女對視,四目相接。
從平淡,隨著周則卿握著秦朗的雙手越來越緊,目光也變得嚴肅,甚至是敵視了起來。
僅僅第二次碰麵,就已經有電弧,在視線交錯的點碰撞到了一起,發出了呲呲呲的響聲。
蹬!蹬!蹬!
仇九兒撇開視線,踩著高跟鞋,與地板接觸,發出清脆的響聲。
她昂首挺胸,如同女王一般,故意地展露出自己冷豔且高傲的姿態。
走到病床的另一邊,坐了下來,將裡頭一片深紅色的砂碗遞到秦朗的嘴邊,似笑非笑的開口,“朗,該喝湯藥了~”
秦朗抿著嘴巴,在仇九兒和砂碗之間切換著視角,下意識的吞了口唾沫。
仇九兒正經不正經這不重要!
關鍵是這湯藥,它正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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