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輕語板著臉,冷冷地嗬斥出聲。
“大師姐,我就隨口一說,有必要這麼嚴肅的上綱上線嗎?”
寧芊芊揉著中招處,疼的嘶牙咧嘴。
幸好這裡是當著外人的麵前,大師姐沒有朝娃娃的口糧下手。
若不然,揉起來倒是不太方便。
她心裡麵泛起了嘀咕,不知道是之前哪一次得罪了大師姐,惹得其這般的刁難。
想要思考出個結論,卻發現自個兒好像得罪大師姐的次數太多,多到自己也記不清了。
“你就彆抱怨了,大師姐揍你那是為你好。
瞧你那話說的,詆毀神刀宗不神刀宗的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怎麼有膽子敢拿師父打趣的啊?
要不是大師姐率先一步責難,你這會兒早已經又變成冰雕了。
就彆滿肚子怨氣了。”
端木嵐小心謹慎的湊到寧芊芊的身旁,小聲地嘀咕著。
寧芊芊扭頭,心裡不舒服的嚷嚷出聲,“我什麼時候打趣師父了?
我是那種不知死活的人?
就算我平日裡膽子大了一些,但也不至於不把自己的小命放在心上啊。
我寧芊芊向來守口如瓶,能口無遮攔?
師父在氣血位麵的時候,跟秦朗在客棧裡麵待了足足兩日有餘,發生了什麼事情,可想而知,你有聽到我在外麵說一句師父的不好?”
寧芊芊越說越來勁,目光瞥向二師姐許嬋,頓了頓,沒有說話,又看向了五師姐肖楚楚,納悶的道,“你有聽到我在外人的麵前說詆毀師父的話語?”
不等肖楚楚回答。
一股冰寒氣息,自地麵彌漫開來,有目的的朝著寧芊芊裹挾而去,幾乎是在一瞬間,將其凍結成冰。
呼……
寒風拂過,冰寒氣息在六個師姐妹的身後吹起。
端木嵐不由得倒吞了一口唾沫,心驚膽戰,雞皮疙瘩都被嚇得全然立起。
琉璃的目光,注視著還能夠說話的六個徒兒,指著年邁老者等人的方向,轉移話題的平淡道,“你們覺得這些人,當如何處理?”
端木嵐察覺到一絲不對勁,眉頭微皺,微微退至眾人身後。
“嵐兒,你說為師該如何處理?”
琉璃目光落在端木嵐的身上,指定回答。
就好像是課堂上,越是不願意舉手的孩子,越容易被點名。
端木嵐被眾人盯著,好看的嘴角尷尬的抖了抖,顫顫巍巍的道,“師父,以我所見,這些神刀宗的弟子都比較識相,並沒有做出任何反抗的行為。
並且在見到師父您後,格外的尊敬,甚至不惜當麵下跪,禮節方麵做的都很周到,而且他們也說了,會在離開後將這裡打掃乾淨,會省下我們很多的麻煩。”
年邁老者等人聽到這話,眼裡的感激之情,溢於言表,可還不等他們對著端木嵐叩首,後者卻是話鋒一變,繼續說道,“可是,這神刀宗再怎麼說都是隱世宗門,宗主雖死,但其宗門幕後有沒有其他的強者,卻是不得而知,要是放走了一個,難免會走漏口風。
並且,諸如這些隱世宗門,在電視劇裡麵一個個都是盤根錯節,既然有敵對的天刀宗,也難免會有生死兄弟的隱世宗門。
為避免給我們招惹來沒有必要的麻煩,還是全部都殺了吧?”
肖冰冰被三師姐的話,逗得忍俊不禁,“小師妹這會兒被凍著,說不出話,要不然她肯定會嘟噥,活佛見得多了,活閻王,倒是第一次見!”
端木嵐並無開口辯駁什麼。
她膽小怕死,小心謹慎,這沒的說,的確性格使然。
可膽小的她,卻不是聖母。
甚至,越是為了保全自身的安危,在這種遇到選擇的情況下,越是要將事情給做絕,以絕後患!
“饒命啊,仙子饒命!小的們真的知道錯了,隻要仙子願意放小的們一條性命,今後絕不會給仙子招惹來半點的麻煩。”
年邁老者不住地叩首,額頭處,血液林立。
嘩!
一片火光升騰而起,烈火熊熊,一瞬間將一百多名神刀宗弟子,儘數籠罩在內。
火蛇躥升,慘叫聲此起彼伏,隻經曆不過三息,便戛然而止。
出手的秦朗對上琉璃回頭的目光,淡然的解釋道,“這裡總共一百二十五個神刀宗弟子,九十三名,看你的眼裡帶著貪婪之色,八十六名看向你的目光帶著怨毒……拋去重疊的,就那一個年邁老者看你的目光隻有畏懼。
本來是想著饒過這老者一條性命的,咱也不是劊子手,不是那種以殺戮為樂的人。
隻是,這老頭子看你不貪婪,卻是不經意的朝我這裡瞥了幾眼,著實有些惡心,殺了得了。”
琉璃頷首,並未反駁,看向洛輕語等徒兒,淡然的道,“冰靈宮內的一切事宜,暫時由你打理,處理妥當後,再回天瑜市。”
言罷,一道冰寒氣息裹挾著秦朗,拔地而起。
而後如同一道湛藍色的虹光,直指都城的方向,急速掠去。
連得冰靈宮這等荒無人煙的地界,都有神刀宗的人員鳩占鵲巢。
那如同都城那等繁華的地段,秦家那般舒適的住宿場所。
豈不是有更多的人虎視眈眈?
剛解決宮門的瑣事,琉璃便迫不及待的趕赴都城秦家。
若是有誰膽敢對秦家有半點的不敬,都得付出生命的代價!
以琉璃現如今的修為,便是遠在上千裡之外的都城,也不須半日,便能夠趕到。
不過此時琉璃心中急切,禦空而行的速度大大提升。
不到一個時辰,便已經抵達都城的地界。
剛靠近秦家的方向,地麵便有兩道恢弘的身影,拔地而起,如同銅牆鐵壁般,阻攔在琉璃和秦朗的麵前。
兩名男子皆都修為不俗,麵色如鐵塊般,便是見到琉璃,也不動聲色。
兩人一人抽出一柄鍍金熟雙銅鐧,斜向交叉,發出金屬的交鳴聲,有銅光震顫,冷聲嗬斥,“秦家重地,宗門禁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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