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吻,來得猝不及防。
江幼漁激烈掙紮,他微微起身,於昏暗中凝視著她的眼睛。
“你乾嘛!”江幼漁羞憤地瞪著他。
“你不是讓我給你反應?”
“……我沒要你吻我。”
司徒寒的目光晦暗地落在她唇瓣上:“可我隻想吻你。”
“……”
“幼幼,凡事都是有代價的。”
江幼漁有些心慌,此時的司徒寒像一頭掙脫了牢籠束縛的野獸,如果他想,其實他可以為所欲為。
而他眼神裡的欲望,以及身體的熾熱,都與兩個月之前,她終於被他抓住的那晚如出一轍。
“你答應我,不欺負我的。”
司徒寒低笑一聲:“吻你,就是欺負你麼?”
你隻是親親就完事麼?江幼漁差點脫口而出,但沒敢說。
她怕自己一說出來,反而提醒了他。
她把眼睛一閉,對司徒寒說道:“行,那你親吧,就當你幫我忙的好處費了。”
司徒寒勾了勾唇角,下一秒再次攫住了她的唇,就好像生怕她反悔了似的。
這一次,他的吻更加熱烈急切,就像壓抑了很久的火山,突然噴發。
江幼漁感覺自己要給他吃掉了。
在那唇齒輾轉斯摩間,氧氣變得稀薄,大腦開始大片地空白,身體好像也不由自己了。
起初的掙紮,很快就變成了妥協退讓。
退讓著退讓著,一種難以形容的滋味,從心底滋生出來。
就像受了傷,卻不見鮮血,隻覺得癢。
不能撓,卻忍不住去抓。
不能再給他親下去,便撕咬一般地抵抗著,反而更像一種迎合,一種不受控製的渴望。
於是與他在一起的那些感覺,那些夢裡反複出現的情形,排山倒海的襲來。
江幼漁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身體是認識他的,不管她多抗拒,也不管她怎麼否認。
她也第一次體會到本能的生理反應是什麼感覺。
是一種強烈的無助感和失控感。
後來,他們越親越熱,就像越吹越大的氣球,馬上就要爆炸了。
然後在唇齒縫隙間,她聽見自己帶著哭腔的呢喃:“小叔……彆。”
司徒寒終於停了下來,饜足般舔了舔唇。
江幼漁咬著唇邊,隻想大哭。
不隻是委屈,也不隻是害羞。
說不清楚是什麼滋味,就覺得整個自己都不是自己了!
她很為自己這份悸動而羞恥,就像當初和司徒寒打鬨著,一起倒在地上,把他壓在身子下麵時的那份羞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