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我想還是需要提醒一句,十分鐘後再呼救的話,醫生能不能把幼漁小姐搶救過來,可就隻能靠上帝保佑了。”
他說著,劇烈咳嗽了幾聲,咕噥了一句臟話,抱怨說他的老管家也是越來越不中用了,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利索,毒氣都泄露出來了。
江幼漁猜測,前期他醞釀這個毒殺他們的方案時,就讓管家做過測試,看看裡麵的毒氣會不會泄露到外麵。
先前在走廊裡聞到的燒炭的臭味,大概也是測試時擴散出來的,吸附在家具牆壁等物品上的氣味分子。
路易斯的聲音隨著他的腳步聲,漸漸的遠了。
江幼漁胸悶的厲害,隻想大口呼吸,喉嚨裡也又乾又癢,想咳嗽隻能強壓著,結果越壓抑越想咳。
終於沒忍住悶悶地咳了兩聲,卻又一發不可收拾。
咳嗽需要更多氧氣,被迫地進行大口呼吸,她能感覺到自己的情況在惡化。
司徒寒已經走向火警報警器。
他腳步也有些不穩,看得出是在強撐著。
江幼漁快步跑過去,一把打開了要按報警器的司徒寒的手。
他看著她,深沉的目光裡情緒複雜。
他不想讓幼漁被那老男人糟蹋,但更希望她能活。
幼漁索性也不用那手帕捂著口鼻了,對司徒寒說:“當初我爸為了求個解脫,把我一個人丟在這世界上,他一了百了了,我卻要獨自忍受孤苦無依的生活。後來我被你爸媽收養,又重新給了我一個溫暖的家,你也對我特彆好。結果,你也要拋棄我了是嗎?”
幼漁神態悲苦,眼裡滿是淚水,司徒寒看了何嘗不心疼,何嘗不痛苦。
而在這危急時分,幼漁對他表現出來的依戀之情,更是令他難以割舍,甚至也想自私地與她同生共死。
“……我也不想離開你。”他痛苦地說道。
“那就彆那麼做!你剛才不是說有辦法嗎?辦法是什麼?”
司徒寒看了看天花板上的空調檢修口。
他對幼漁說,本來是想等路易斯走後,他扛著幼漁,讓幼漁從空調檢修口爬到吊頂上去,順著管道,應該能找到下一個房間的出口,到時候從外麵打開密室機關,放司徒寒出去。
但那路易斯磨蹭到現在才走,他們兩個狀態急劇惡化,能不能上到那天花板上,已經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
“那還等什麼,趁著我還能動彈,趕緊抱我上去啊!”江幼漁說著,又是一陣劇烈咳嗽。
她想,等會兒那老混蛋肯定要來查看他們這邊的情況,留給他們的時間的確不多了,十分鐘撐死。
在這十分鐘裡,不但要完成密室逃脫這一關,還要儘快逃出莊園。
逃出莊園彆墅後,還要儘快地趕到大公路上,截一輛車,畢竟他們沒開車來,陶嫣然已經把來時的那輛車開走了。
他們是路易斯的朋友,本以為會被路易斯派車送回去,現在可好了,來了個有去無回。
想到這,江幼漁對自己又是一番痛罵。
好好的,追什麼星嘛!
司徒寒也顧不得用衣物遮擋口鼻了,扔掉外套,蹲下身子,“像小時候那樣疊羅漢,明白吧?”
幼漁點點頭,直接來到司徒寒麵前,能少說話就少說。
如果可以不喘氣,那些臭乎乎的毒氣她是一絲都不想吸進去。
她先把雙腿扳得直直的,同時彎下上半身,抱住司徒寒的頭部:“好了。”
司徒寒雙手緊緊抱住她腿部,豎著將她抱起來。
如果他自己能爬上去,是絕對不會讓幼漁冒險的。
可惜四周沒有踩踏物,幼漁也扛不動他,隻能讓幼漁來完成這些了。
也就是司徒寒逼近190的身高,加上幼漁也不算矮,司徒寒這麼豎抱著她,剛好能夠到這間藏酒室天花板的空調檢修口。
幼漁用力往上一推,檢修口的蓋板就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