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弑神,你真是被豬油蒙了心了!
自己幾斤幾兩不知道麼?
為何非要去送死?
結果自己沒死成,反倒拖累了老頭!
你特麼就是頭豬!
不,這麼說,豬都不願意!
你特麼連豬都不如!
拓拔弑神愣愣地注視著鐵無敵光禿禿的右肘,麵色蒼白,睚眥目裂,雙拳緊緊攥在一起,牙齒咬得喀喀作響,無窮無儘的悔恨不斷衝擊著每一根神經,心臟猶如遭到萬蟻噬咬,痛得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老頭是生是死,在他看來甚至都已經不那麼重要了。
對於當世第一劍修而言,失去握劍的手臂究竟意味著什麼,同為劍修的他自然比誰都清楚。
毫不誇張地說,對於如今的鐵無敵而言,活著,或許是一種比死亡更殘酷的折磨。
“老頭!!!”
良久之後,拓拔弑神終於再也無法忍受內心的煎熬,忍不住仰頭朝天,發出一道無比淒厲的悲吼,直教聞者傷心,聽者落淚。
“臭小子,給我閉嘴!”
不料就在他悲痛欲絕之際,懸浮半空的鐵無敵突然睜開雙眸,惡狠狠地罵了一句,“老頭子我還沒死呢,你鬼哭狼嚎個什麼勁?真特奶奶的晦氣!”
“老頭,你、你還活著!”
拓拔弑神先是一喜,隨後神情一黯,目光掃過鐵無敵斷臂的位置,磕磕巴巴地說道,“可是、可是你的手……”
“鐘文這一招著實恐怖!”
鐵無敵對於斷臂之事竟似毫不在意,反而由衷讚歎道,“若不是我反應夠快,果斷獻祭了一條手臂,說不定現在已經到閻王爺那裡報到去了。”
“獻祭?”
拓拔弑神聞言一愣,臉上登時流露出迷茫之色。
“說了你也不懂。”
鐵無敵鄙夷地瞥了他一眼,“誰讓你平日裡不學無術,隻知道到處打架,這些細微的學問,還不如輕燕那丫頭掌握得紮實。”
“都什麼時候了,還在說這些有的沒的!”
拓跋弑神急道,“聽聞夜域主不但精通煉器之術,對於醫道和丹道也造詣極深,碰巧他就在這裡,咱們趕緊請他出手替你醫治……”
“醫治個屁!”
不料鐵無敵突然瞪了他一眼,沒好氣道,“一條手臂而已,沒了就沒了,就算他真有本事讓我再長一條出來,多半也沒有從前那條好用,不要也罷!”
“哈?”
這等奇葩言論,直聽得拓拔弑神目瞪口呆,好半晌才憋出一句,“老頭,你該不會是除了手臂之外,把腦子也一並獻祭掉了吧?”
“滾你的!”
鐵無敵也不見如何動作,卻“倏”地出現在他身後,狠狠一腳踹在徒弟屁股上,隨即轉身大步而行,速度快得難以置信,行動竟似完全不受影響,“走了走了,回劍閣去!”
“老頭,你的手臂……”
見他神態自若,表情從容,拓拔弑神心中的悲痛不禁緩解了少許,卻還是忍不住問道,“當真不用治了麼?”
“塞翁失馬,安知非福。”
鐵無敵並不回頭,隻是意味深長地吐出八個字來。
緊接著,他腳下微微一晃,身形“倏”地消失不見。
“等等我!”
見他如此,拓拔弑神無奈地搖了搖頭,隻得快步跟上,兩人的身影很快便消失在視線之外。
損失大了啊!
天空另一側,夜東風望著手中隻剩下半截的蘊道針,無奈地歎了口氣,眸中閃過一絲難以掩飾的驚訝和惋惜。
為了抵擋鐘文這招“永墮輪回”,他手中的蘊道針和周圍的十八根彩針居然儘數被毀,無一完好。
毫不誇張地說,對於依賴靈器作戰的夜東風而言,此刻他一身戰力至少跌落了十之六七,損失之慘重,絕對遠超想象。
可真正感到肉痛的,卻無疑是神女山聖女薑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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