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才送走這個怪物,你們竟然還去追?
一個個都不想活了麼?
他無力地平躺在地上,直勾勾地凝視著藍天白雲,想破了腦袋也不明白大寶和後土娘娘分明打不過大長老,為何還要跑去自尋死路。
想要解開謎題,便隻有自己前去一探究竟,然而此刻的他卻是重傷垂危,就連呼吸多了都會渾身劇痛,遑論起身追趕。
“這位兄台。”
正當他急得猶如熱鍋上的螞蟻,耳邊突然傳來一個溫文爾雅的嗓音,“我看你傷得頗重,小弟這裡湊巧有些療傷丹藥,還請笑納。”
天一吃了一驚,勉強側過頭來,映入眼簾的,是一張粗獷肥厚的山豬麵孔,與適才彬彬有禮的嗓音簡直八竿子打不到一塊。
正是不久前表現亮眼,以一手精妙劍術救走了夜夭夭等人的山豬族長肥膘。
而夜夭夭則俏生生地站在肥膘身旁,正好奇地打量著自己,美眸之中帶著一絲關切和些許疑惑。
望著肥膘遞過來的晶瑩丹藥,天一眼睛一亮,心情大為振奮,平生第一次發現山豬這種醜陋的生物看上去竟是如此順眼,顏值簡直可以秒殺鳳凰孔雀。
……
“蒔殿主,咱們就一直這樣等下去麼?”
天空之城邊境外的高空中,白銀女王冉清秋手持短杖,傾國傾城的臉蛋上隱隱流露出一絲不耐,對著杖頭嬌聲抱怨道,“你我好歹也是混沌境域主,此等大戰竟不能親身參與,日後豈不是要淪為笑柄?”
“冉女王何出此言?”
短杖頂端,登時傳來蒔骸的嗬嗬笑聲,“我等雖未上陣搏殺,可為了牽製天地環,也在此消耗了不少能量,和親身參戰又有什麼分彆?”
“所以說蒔骸老兒你不懂女人。”
身在不知多少萬裡之外的黑化肥突然桀桀怪笑著插嘴道,“聽說冉清秋一族都被神女山抓起來放血,她這分明是急著想要進去找薑霓那個女人算賬哩。”
“放你娘的屁!”
冉清秋表情一僵,突然柳眉倒豎,對著杖頭罵道,“老娘豈是那樣不知輕重的人?況且抓著我白銀族人放血的是風無涯,不是薑霓!”
“風無涯不就是薑霓的走狗麼?”
黑化肥不以為然道,“有什麼分彆?”
“差彆大了去了。”
冉清秋眸中寒光一閃,咬著牙道,“碰上薑霓,我會想儘辦法讓她付出代價,可若遇見風無涯,我定要啖其肉,飲其血,斷其根,將他碎屍萬段,挫骨揚灰!”
“啖其肉,飲其血倒也罷了,這斷其根又是個什麼……”
黑化肥初時還沒聽明白,片刻之後,突然反應過來,本能地驚呼出聲道,“臥槽,好狠的女人,對自己的前夫都能下此毒手!”
“黑化肥,你特麼……”
這“前夫”二字,瞬間觸動了冉清秋的神經,令她當場跳腳,張口便要怒罵。
“清秋。”
不料話還未出口,耳邊突然傳來了一個輕柔的聲音,“想不到你竟然這樣恨我。”
這個聲音溫暖而柔和,給人以沐浴在陽光中的舒適感。
然而,冉清秋的臉色卻“唰”地蒼白一片,幾乎無法掩飾眸中的驚懼之色。
男人充滿磁性的聲音聽在她耳中,竟猶如毒蛇的嘶鳴,魔鬼的呢喃。
她艱難地轉過頭去,映入眼簾的,是一張俊得有些過分的臉龐。
“風無涯!”
冉清秋隻覺嘴唇發麻,四肢僵硬,連說話都變得有些困難,卻還是咬著牙擺出一副惡狠狠的姿態,“你、你居然還敢出現在我麵前。”
直至此刻,她才忽然意識到,自己對於這個男人的恐懼,竟已深深刻在了靈魂深處,完全不受理性控製。
“你我畢竟夫妻一場,本該好好敘敘。”
風無涯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耀眼得令人窒息,“可惜為夫今日有要事在身,不便久留。”
“怎麼?”
冉清秋心臟猛地一跳,渾身神經瞬間緊繃,冷笑一聲道,“這麼急著殺我麼?”
“我的目標不是你。”
不料風無涯搖了搖頭,突然伸手指向她身後的梵雪柔,“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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