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特麼真是個混蛋!
隻圖自己樂嗬,卻讓一個姑娘家苦苦等待,白白耗費了她這麼多年的大好青春。
這一刻,捋清了心路曆程的鐘文恨不能狠狠抽自己兩個耳刮子。
“皇帝妹妹……”
他滿懷歉意地低頭看向李憶如,嘴唇微微一動。
“你還叫我皇帝妹妹麼?”李憶如幽幽地說道。
“憶如,對不住。”
鐘文心中一動,從善如流,果斷改口,深情款款道,“讓你久等了。”
“久什麼?”
李憶如眨了眨眼睛,笑靨如花道,“如今我的壽元堪比神獸,區區幾年又算得了什麼?你可要想清楚了,若是當真和我在一起,少說也得是幾百上千萬年,就算日後厭倦了,也不是那麼容易甩掉的。”
“這樣好的姑娘,我定是捧在手裡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半刻都舍不得分離。”
鐘文嘿嘿笑道,“甩掉?怎麼可能?腦子秀逗了麼?”
“明月姐姐曾說男人的話要是能信,連母豬都能上樹。”
心情開朗的李憶如忍不住打趣道,“對了,你可想好要怎麼跟她說了麼?”
“明月?”
鐘文表情一僵,嘴裡登時有些發苦,支支吾吾的不知該如何回答,“這個……”
要知道和姑姑共事一夫,對於上官明月而言已經是個極大的心理挑戰。
若是得知連最要好的閨蜜都要變成“姐妹”,鐘文幾乎已經可以預見到她的反應會有多激烈。
“對了,還有我三皇兄。”
見他發愁,李憶如似乎頗為得意,接著又道,“咱們的事情,總得他同意才是。”
“武親王麼?”
鐘文立馬精神了起來,霸氣側漏道,“他要是敢不答應,我就揍到他答應為止。”
麵對上官明月和李青,他的態度竟是判若兩人。
“你、你可不許傷害皇兄。”
李憶如在他肩膀上輕輕拍了一下,嬌聲製止道。
“玩笑,玩笑。”
鐘文哈哈一笑,“自家大舅子,我怎麼舍得動手?”
“誰是你大舅子!”
李憶如眸中閃爍著喜悅的光芒,羞紅著臉嬌嗔道,“八字還沒一撇呢,莫要胡亂稱呼。”
“這不是早晚的事麼……”
望著她那蘋果般紅撲撲的臉蛋和散發著瑩潤光澤的嘴唇,聞著鼻端沁人心脾的處子幽香,鐘文心臟猛地一跳,忍不住又要低頭吻去。
“尉遲老哥。”
嘴唇尚未觸碰,他卻突然停下動作,一臉不爽地看向李憶如身後,“你堂堂劍之主宰,偷看彆人親嘴,不合適吧?”
李憶如吃了一驚,下意識地後退兩步與鐘文分開,扭頭看向身後。
隻見尉遲純鉤正懶洋洋地躺在楚鐵背上,嘴角微微勾起,眸中閃爍著異樣的光芒,直勾勾地盯著這邊,眼睛一眨都不眨。
被對方視線落在身上,李憶如臉蛋漲得通紅,低垂著腦袋,恨不能從地上找條縫鑽進去。
“為兄也不想啊,可誰讓你們在我家門外親嘴,想不看見都難哩。”
被兩人發現,尉遲純鉤神色不變,笑眯眯地答道,“愣著做什麼,繼續啊,當咱們不存在就好。”
“繼續個屁!”
鐘文狠狠瞪了他一眼,“這種事情講究個氛圍,有你在旁邊看著,氣氛都毀了,還怎麼繼續?”
“是這樣麼?”
尉遲純鉤低頭詢問楚鐵道,“有人看著,便不能和女人親嘴了麼?”
胖子迷茫地搖了搖頭,顯然對於男女之事一竅不通。
“尉遲老哥,這幾日承蒙你款待。”
鐘文哭笑不得道,“不過天下無不散之宴席,叨擾了這麼久,我和憶如也該離開了。”
他故意將“我也憶如”四個字讀得很重,語氣雖然平和,眸中卻隱隱閃過一絲挑釁之意,仿佛在宣示主權一般。
“是麼?那真是可惜了。”
尉遲純鉤平靜地答道,“不過你走可以,這丫頭還是留下來罷。”
此言一出,鐘文與李憶如齊齊色變,四周空氣的溫度驟然下降了一大截,仿佛瞬間進入到三九寒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