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怪物抽打得起勁之際,牢門突然被人從外邊推開。
“如何?”
陰天麵帶微笑,悠然地踱了進來。
“陰天大人。”
前一刻還猙獰可怖的怪物突然花瓣收縮,竟然瞬間變成了一個樣貌還算過得去的青衣男子,“這小子脾氣倔得很,想要讓他屈服,恐怕還得費些時間。”
“若是這麼容易就被你打服了。”
陰天似乎並不意外,反而嗬嗬笑道,“又怎能入得了我的法眼?”
“何不破了他丹田?”
青衣男子積極獻策道,“沒了修為,看他還能硬撐多久?”
“花了我這許多手腳。”
陰天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難道隻是為了得到一個廢人?”
青衣男子尷尬地笑了笑,登時不再吱聲。
“喲,卑鄙小人。”
這時候,氣息奄奄的鄭齊元突然抬起頭來,衝著陰天咧嘴一笑,“又見麵了。”
“你好大的膽子……”
青衣男子剛要開罵,便被陰天揮手製止。
“聽你的口氣。”
他笑眯眯地來到鄭齊元跟前,蹲下身子,直視著他的眼睛,“似乎不怎麼服氣?”
鄭齊元冷笑連連,並不回答。
“你應該清楚。”
陰天一把捏住他的下巴,“就算公平對決,你也隻能多堅持一會,根本不可能是我的對手。”
“你也就會逞口舌之能。”
鄭齊元齜著牙,眸中滿是鄙夷,“若當真這麼厲害,何不堂堂正正與我再戰一場?”
“若是年輕個百來萬歲,說不定我還真會中你的激將法。”
陰天哈哈一笑道,“可惜這個世界,哪有那麼多公平可言?”
“懦夫!”
鄭齊元噴出一口帶血的唾沫,朝著他臉上狠狠打去,“要殺要剮,隨你!”
“帶進來。”
陰天微微側身,輕鬆躲過,隨後“啪啪”拍了拍手。
牢外登時走進一道身影,身姿挺拔,劍眉星目,身後背著一杆造型獨特的大戟,懷中則橫抱著一名昏迷的黑裙女子。
若是鐘文再此,一眼便能認出來人正是曾經的鬥聖殿少主廖白。
而被他抱在懷中的女人,竟然是冥采!
“昊王倒是肯放人?”
陰天瞥了廖白一眼,似笑非笑道。
“他是個聽勸的人。”
廖白右手依舊抱著冥采,左手摸了摸背後的大戟,麵無表情道。
“冥采姐姐!”
鄭齊元瞳孔急劇擴張,眸中噴射出憤怒的火焰,“有種衝著我來,欺負一個女人算什麼本事?”
“好一個癡情種子。”
陰天眼中的笑意愈濃,“不如這樣,你替我賣命,我還她自由,如何?”
“我不會替你賣命。”
鄭齊元眸中的遲疑之色一閃而逝,連連搖頭道。
“你不想救她了麼?”
見他態度如此堅決,陰天忍不住指了指冥采道。
“我想救她。”
鄭齊元斬釘截鐵道,“可我還有職責在身,還有需要守護的親人和朋友,不可能為了冥采姐姐一人而放棄一切。”
“那真是太可惜了。”
陰天對著他打量片刻,突然來到廖白身邊,右臂一探,將冥采身上的黑色裙子狠狠撕扯開來,露出裡頭光滑如玉的香肩和精致性感的褻衣,“這樣一個人間尤物,本該屬於你才對。”
說罷,他湊近冥采粉嫩的脖頸旁嗅了嗅,臉上流露出陶醉之色“好香!”
“待我脫困之日。”
鄭齊元怒目圓睜,死死瞪視著他,咬著牙一字一句道,“定會將你千刀萬剮,碎屍萬段!”
“當真不救?”
似乎沒料到他意誌如此堅定,陰天愣了片刻,突然歎了口氣道,“先前倒是小覷了你。”
說罷,他不再理睬冥采,而是快步來到鄭齊元跟前,張口咬破自己食指。
“本是個執獸的好材料。”
他一邊說著,一邊將滲出鮮血的手指摁在了對方眉心,“如今卻隻能拿來做怨獸,屬實是可惜了。”
“昂!!!”
不料就在鮮血觸碰到肌膚的刹那間,鄭齊元雙眸突然精光大作,體內爆發出一聲不可思議的驚天龍吟,狂暴的龍威噴湧而出,席卷四方,將陰天狠狠撞退數步。
耀眼的強光之中,一道霸氣側漏的神龍虛影盤旋飛舞,四處遊走,塗在鄭齊元眉心的血液仿佛蒸汽般飄浮起來,很快消失不見。
居然能破解我的血液!
望著盤旋在牢內的龍影,陰天臉一沉,心中不禁湧起驚濤駭浪,看向鄭齊元的目光之中,不可抑製地流露出一絲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