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他說完，南宮靈便笑著打斷道，“再親近的人，也不可能做到毫無保留，何況又是這樣驚天動地的秘密，你若是隨隨便便就吐露出來，反倒要讓我瞧不起呢。”
“或許吧。”
見她似乎並不是在說反話，鐘文這才鬆了口氣，苦笑著道，“不過如今想來，小弟很是後悔。”
“後悔什麼？”
“若是早些告訴姐姐，以你的聰明才智，隨口點撥兩句，絕對能讓我更好地利用‘新華藏經閣’的力量，說不定現在已經把混真摁在地上摩擦了。”
鐘文不失時機地用自我檢討的語氣送出彩虹屁，“隻怪小弟格局不夠，真是悔之晚矣。”
“貧嘴。”
南宮靈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宜喜宜嗔，風情萬種，看得他心跳不已，“如果沒看錯的話，上麵那一排，都是混沌神器吧？”
“是、是啊。”
鐘文強行收攝心神，點頭應道。
也不知是不是錯覺，他總感覺自從變成器靈之後，這位智慧女神似乎變得越來越有女人味了。
“那是什麼？”
南宮靈伸手指向“混沌神器”那一欄最左側的神秘骨架，好奇地問道。
“那也是混沌神器之一。”
鐘文老老實實地答道，“混沌之門。”
“混沌之門？”
南宮靈頗覺意外，“是那個混沌之門？”
“正是。”
鐘文清了清嗓子，娓娓道來，“這事說來話長，可以追溯到天地初開之時……”
反正也被南宮靈知曉了“新華藏經閣”的存在，他乾脆不再隱瞞，而是挑選重點，將混沌、混真和蒼嵐三人的淵源一五一十，和盤托出。
整個過程中，南宮靈隻是靜靜聆聽，一次都沒有插嘴，絕美的雙眸閃爍著柔和而醉人的金色光芒，讓人一眼望去，便再也舍不得挪開視線。
“如此說來。”
直到他講完了大概，南宮靈才緩緩開口道，“你的真實身份，竟是混沌的親傳弟子？”
“混沌老兒的徒弟是蒼嵐。”
鐘文搖了搖頭，沉聲答道，“我是鐘文。”
其實如今的他不但擁有蒼嵐的記憶，就連靈魂都是蒼嵐的模樣，與前世早已不分彼此。
可聽見南宮靈發問，他卻本能地想要撇清與蒼嵐的關係。
與南宮姐姐第一次相識，是以鐘文的身份。
他希望在對方心中，自己永遠都是鐘文，不要有任何改變。
“對了。”
南宮靈突然伸出白玉般的食指，對著他輕輕一點，“你所說的蒼嵐，是不是生得這般模樣？”
鐘文的腦海之中，頓時浮現出一個熟悉的麵孔。
居然正是蒼嵐的模樣。
“是啊。”
他不禁大感意外，“姐姐如何知曉？”
“進來之前，我在你的神識世界逛了逛。”
南宮靈慢悠悠地答道，“外頭有一座巨大的雕像，一手天缺劍，一手洞虛金輪，頭上還戴著天眼冠，便是生得這般模樣。”
“啥？”
鐘文的臉色頓時有些難看，“那頭老山羊，好大的膽子！”
“你打算什麼時候出去？”
南宮靈莫名話鋒一轉，“混沌之門被你帶了進來，外頭的世界怕是不會太平呢。”
“出去自然是要出去的。”
鐘文麵露遲疑之色，“可是小弟還有一事未決……”
“需要幫忙麼？”
南宮靈關切地問道。
“南宮姐姐。”
鐘文沉吟片刻，緩緩開口道，“換作你是我，若是突然得到了一次許願的機會，你會許下什麼願望？”
“許願？”
沒料到他會有此一問，南宮靈愣了一愣，“什麼樣的願望都可以麼？”
“小弟也說不上來。”
鐘文尷尬地笑了笑，“混沌老兒給了我這樣一個機會，卻也沒說得太明白，願望到底有沒有限製，若是許得太大，會不會白白浪費這一次機會，小弟一概不知。”
“我不知道你該許什麼願。”
南宮靈思索片刻，柔聲答道，“卻知道你不該許什麼願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