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自強說:“是。上次我是為了給張紅梅買東西,當然不能找陶光慧借了。現在我是要救命,陶光慧怎麼也是我愛人,不會見死不救。”
那人點頭,收起刀子:“行,就再給你一天時間。反正你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古自強被人鬆開,心有餘悸,問:“明天還給你的話,到底要還多少錢。你說個數給我,我好一次性給夠,以後省的你們還來追我。”
那人算了算說:“除開今天還的十塊錢,你明天要是一次還清的話,還要再給我三百四十塊錢。後天還,就不一樣了。”
古自強差點罵出聲:真是滾雪球一樣,太過分了。這才幾天,三百就變三百四了。
可是他知道自己現在攥在人家手裡,根本沒法講道理。
他隻能回答:“好,知道了。”
那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好,我等你。”
然後幾個人就慢悠悠走了。
古自強這才覺得背後濕漉漉的全是冷汗,心有餘悸地揉著自己差點失去的手指頭。
現在隻有陶光慧能救他了,去找陶光慧!
古自強腦子裡隻有這個念頭。
縣委工作人員的宿舍有兩種,一種在裡麵,是比較重要的人住的。還有一種在外麵,是普通工作人員住的。
古自強當時回來,要求陶光慧幫他申請縣委裡麵宿舍,陶光慧沒理他。他就隻能外麵住下了。
陶光慧住的是縣委裡的單身宿舍,離張紅梅的宿舍隻隔了幾扇門。
古自強到宿舍外拍門:“陶光慧,你在嗎,我有急事找你。”
拍了半天,都沒人理會他。
古自強想,難不成這裡隻是陶光慧用來掩人耳目的,不然他來那麼多次,怎麼一次也沒見到陶光慧。
那天張紅梅房間鬨騰得不得了,陶光慧也沒有出現。
要去哪裡找陶光慧呢?他也不知道陶光慧彆的住所在哪裡。
他繞到後麵,陶光慧房間的窗戶果然關著,黑漆漆的。
倒是張紅梅的房間窗戶開著。
陶光慧肯定錢都放在家裡了,不會放在單身宿舍,就算進去了也沒有用。
張紅梅的那兩個工人今天說的話閃過腦海:“又收了三百塊。”
古自強咬咬牙,暗想:“怕什麼,那些錢,本來就是我的!”
他跳起來,攀著二樓的窗戶,幾下就爬了上去,然後翻進了張紅梅的房間。
張紅梅躺在床上閉著眼,好像睡著了。
古自強巴不得她睡著,免得醒來又起衝突。
他躡手躡腳地走到桌子邊,手剛一碰抽屜,身後的張紅梅忽然扯著嗓子尖叫起來:“快來人啊,有人耍流氓。”
古自強寒毛一豎。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從外麵就衝了幾個人進來,把他一把按在桌上。
古自強故作驚訝地望著張紅梅:“我們好了那麼久,上床都不知道上了多少次了,你情我願,怎麼就變成耍流氓了。”
張紅梅像是壓根就沒聽見古自強的話一樣,嗚嗚地哭:“我睡得好好的,他從窗戶裡翻進來。昨天也是闖進來搶了我的錢就跑,今天還敢來,真是太猖狂了。公安同誌,你們可要為我做主啊。”
古自強這會兒才發現按著自己的是兩個穿著製服的公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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