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慎行:“其實我本來也每天都跑步。就是一個人跑沒意思。”
李謹言:“行行行,你快點。”
李慎行衝回去飛速的刷牙洗臉,跳著換衣服穿襪子,追上了李謹言。
李謹言帶著頭戴式耳機,全程沉默。
路上有人打招呼,若是迎麵而來的,他就點一下頭算是回應。
其他都是李慎行去應付。
李慎行壓根沒機會說話,還硬生生把自己搞得像李謹言的私人助理。
跑完拉伸的時候,李謹言取了耳機,乜斜著他:“有話就說,追了我一路,到底什麼事?”
李慎行猶豫了一下,說:“以後如果你掌管‘文軍實業’,我管理建材公司。我是說如果啊,我經營不下去,麵臨倒閉的危險。你會救我嗎?”
在這次調研中,他發現了一個嚴重的問題:李文勇不止一次出現資金短缺,技術瓶頸,國家政策變化和同行排擠等等困難。
每一次都是生死攸關,而且最後都是靠著李文軍在背後的支持,才憋著一口氣頂了過去。
在李文軍還沒發達之前,都是李文勇在幫李文軍。
所以李文軍後麵才會義無反顧的支持李文勇。
而他跟李謹言,基本上都是李謹言幫他。他小時候總跟李謹言過不去,找他麻煩。
所以,一次兩次的,李謹言可能還會看在親戚關係上幫幫他。
次數多了就......
李謹言忽然笑了,一邊走一邊說:“人果然不能做壞事。你看,你就是因為小時候做的壞事太多,所以心虛......”
李慎行惱羞成怒,追上他問:“彆岔開話題,就說你會不會救我吧。”
李謹言拍了拍他的肩膀:“不會......”
李慎行:“我就知道你不會救我。”
李謹言說:“我不會讓你麵臨倒閉的危險。”
李慎行轉怒為喜:“真的?”
李謹言:“我看了一下,建材廠的報表,估值也就十幾個億。我現在就能買下來,哪還需要等到以後接手‘文軍實業’。”
李慎行愣了一下,叫到:“臥槽,你哪裡來的那麼多錢。”
李謹言嗤之以鼻:“這三年多我又沒閒著。股票,債券,期貨一直在玩。錢生錢才快。”
李慎行:“那你還回來搞什麼事業?靠這些不就好了嗎?”
李謹言:“這些都是紙上富貴,收益大,風險也大。拿一部分資產出來,玩玩還行,全部投入就成了賭徒了。再說對一個企業和國家來說,這些行當都是無本之木,有實體這棵大樹攀附,才能直上雲霄。不然遲早會枯萎坍塌。”
李慎行似懂非懂。
李謹言:“趕緊上班去吧你。”
李慎行歎氣:“小時候不想上學,長大了不想上班。你呢,去乾嗎。”
李謹言笑:“我決定今天去喝喝咖啡,曬曬太陽,看看書。明天去寫生,後天爬山。”
李慎行重重歎了一口氣:“果然出來混都是要還的。小時候你看我整天玩不學習,現在我看你整天玩不學習。”
吃過早飯,李謹言去圖書館,主要是為了見顧展良。
顧展良因為身份問題,不好在那麼多人麵前出現,所以那天沒去接李謹言。
這會兒看到李謹言,他十分開心,請他喝了杯咖啡。
李謹言借了幾本書,就騎著他的自行車在核心區域裡麵溜達,提前熟悉一下現在各個廠的位置和規模。
他不在的這幾年,“文軍新城”又擴張了不少。各個廠為了擴大生產,各種騰挪轉移。
他跟李文軍長得太像,以至於不管有沒有親眼見過他的人,都能一眼看出他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