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化塵看向尚修正,臉上滿是焦急。
若是這麼下去,彆說一年,拖延三個月都已經是極限。
這還是因為大夏聯軍趕路時間需要兩個半月。
尚修正眉頭一寒,轉頭看向羽化塵,“殿下,你想聽實話嗎?”
羽化塵一愣,隨即道:“當然,這都什麼時候了,我晉國已麵臨亡國之危,本太子當然要聽實話。”
羽化塵有些煩躁。
他不知道都這個時候了,尚修正還在這裡賣什麼關子。
尚修正眉頭一凝,沉吟道:“我們應戰的思路根本就不對,麵對大夏聯軍,常規防守拖延戰爭根本沒有任何意義。”
“這其實跟添油戰術沒有任何區彆,因為我們根本就沒有抵抗火器的能力。”
“與其被逐個擊破,我們不如將軍隊集中到一起,打兩場狙擊戰,消耗大夏聯盟的有生力量,這才是我們應該辦。”
“想要無限製拖延大夏聯軍的腳步,這本來就是一個根本不可能實現的問題,雖好的防守,永遠都是主動進攻。”
“而且,我們現在還有部分嶺南軍可用,若是再用鎖龍關的辦法,那嶺南軍和百姓便又要暴動了。”
羽化塵眉頭皺的更深,“國師,你說的倒是有道理,但道理雖然是這個道理,那我們應該如何狙擊大夏聯軍?”
“我們在嶺南剩下的晉軍將士不過二十萬,加上拉起來的嶺南軍也不過四十萬出頭,這點人彆說打兩場狙擊戰,就是拉開打一場,那也不夠大夏聯軍吃的。”
經此鎖龍關一戰。
羽化塵的信心,幾乎就已被擊碎。
原本他就對葉洵十分畏懼,不願再跟葉洵產生任何交集。
奈何晉國生死存亡,他身為晉國太子,不得不再次站到葉洵的對立麵。
但他彆說想取勝,就是用人命去堵葉洵的路,都不知道怎麼去堵。
尚修正將地圖攤開,指向一條東西向橫貫嶺南的大江,“殿下,現如今是雨水多發季,潼江水流必定湍急,咱們可以駐守潼江這一段,這是入我晉國必須要渡過的江段。”
“潼江這一段河道寬近八裡,遠遠超過大夏紅夷大炮的射程,咱們將河岸兩側的舟船全部摧毀。”
“如此一來,大夏聯軍造船就需要很長時間,加之江水湍急,尋常小舟都不足以承載紅夷火炮強大的後坐力,所以在登岸之前,夏軍的紅夷大炮根本沒有發揮的餘地。”
“但我們軍卻可以在江邊駐紮營寨,後麵還有雄關潼江關,利用投石器與車弩,駐守河灘,有如此天險可守,又可以限製大夏紅夷大炮。”
“這一仗若是打好了,說不定可以重創大夏聯軍。”
其實這一想法,尚修正已經研究不是一天兩天了。
但他之前一直沒說。
因為他知道,羽化塵若不吃了大虧,是絕不會將軍事指揮權全部交到自己手中的。
現如今,守住潼江天險是晉軍唯一的機會。
羽化塵聽著,仔細研究著地圖,心下激動無比。
尚修正這個防禦策略,可以說是現在能想到的,最好的策略。
“妙!實在是太妙了!沒有了船,發揮不了紅夷大炮的優勢,本太子倒要看看葉洵他們拿什麼渡江!”
羽化塵一掃丟失鎖龍關的陰霾。
若是將潼江給守好了,說不定還真能將大夏聯盟拖在潼江北岸,這可比守城池等著被轟炸舒服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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