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後。
春寧城。
將軍府,議事廳。
嶺南君主和公爵,侯爵,伯爵三個等級的貴族,儘數到場。
雖然他們有不少小心思。
但沒人敢明麵上挑戰洵太子的權威,那就是在作死。
不過與前幾日不同。
今日一眾貴族皆是意氣風發,自信滿滿。
這幾日將近八成貴族已統一戰線,準備同進同退,爭取原本就屬於他們的貴族特權。
葉洵端坐主位,掃視眾人,緩緩開口,“這次召集諸位前來議事的原因,本宮不再多提,諸位應該都了解。”
“我大夏是一個以民為本,民貴君輕的國家,這也是我大夏安身立命的基本準則。所以,本宮最痛恨的就是欺壓百姓的人,這一點諸位應該清楚。”
“原本本宮也不想多廢話,直奔主題,但這幾日發生了一點點小插曲,令本宮不得不推遲會議。”
“但好在這幾日事情順利解決,本宮也可以踏踏實實的跟諸位說點題外話。”
題外話?
聽著葉洵的話,廳內一眾貴族皆是麵麵相覷。
他們不知道葉洵究竟要搞什麼鬼。
但他們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緊接著。
葉洵掃視眾人,繼續道:“就在這幾日,本宮接到了舉報,舉報我們嶺南貴族中的某些人對本宮陽奉陰違,視大夏律法如無物,乾著很多不法的勾當。”
“強搶民女,欺行霸市,私造兵器,買官賣官,吞並開荒土地,甚至是與晉國暗通款曲,真是五花八門,應有儘有。”
“所以本宮感覺這樣的人,根本就不配出現在這裡。”
說著,他看向宛國許國公徐然,笑嗬嗬道:“許國公,你說對吧?”
聽聞此話,徐然額頭上的冷汗都下來了,忙起身揖禮道:“洵太子說的是。”
殿中眾人亦是沒想到,葉洵今日竟是先提了這件事。
看來今日這會議可不是這麼輕易能開完的。
葉洵拿此事率先發難,廳中眾人可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這是觸犯了大夏律法的事,誰人敢反駁?
前陳國君主陳浩渺,前宛國君主烏浩和陳國魯陽公白江三人的臉色,亦是十分難看。
他們也沒想到,葉洵竟如此狡猾。
葉洵這麼做的目的,無非就是想要擊垮他們的聯盟。
與此同時。
噌啷啷......
一隊披堅執銳的甲士,從廳外衝了進來。
廳內貴族皆是被嚇的一驚。
葉洵安撫道:“大家不要怕,隻要你們沒犯錯,本宮是不會針對你們任何人的。”
“本宮攻占嶺南之前給了大家機會,本宮攻占嶺南之後給了大家機會,本宮召集大家議事又給了大家機會。”
“但是諸位,事不過三,莫要公然挑戰本宮的權威。”
說著,他看向徐然,沉聲道:“許國公,本宮收到舉報,說你許國公在上嶺州縱容家奴跑馬圈地,侵占百姓剛剛開墾的荒地,有沒有這件事?”
徐然背脊發涼,摸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殿下,冤枉啊!卑職冤枉!卑職......”
話音未落。
葉洵看著他,眼眸一寒,沉聲道:“冤枉!?人證物證具在,跑馬圈地的家奴,被你家奴打斷腿的農戶具在!你還敢說冤枉!”
緊接著,兩個農戶和一個五花大綁的家奴,就被帶了上來。
那家奴滿是狼狽,進屋便大喊,“殿下!跑馬圈地都是許國公的主意,與奴才啊無關啊殿下!還請殿下饒奴才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