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門弟子林放,罔顧門規,修煉禁功!邪性大發,無故殘殺同門,侵犯同門師妹!”
“此乃我華山劍派之恥,更乃我南宋國武林之恥!”
“現,廢除林放修為,關押死水牢,不日後,處斬!”
雲霧繚繞的高山之上,佇立著一座巍峨的門派,所有弟子望著十字架上那個渾身是血的青年,皮肉被抽的破爛,沒有同情,隻有鄙夷和不屑。
林放被綁在十字架上,四肢全被釘滿了鐵釘,徹骨的疼痛他早已麻木。
上方的石梯,站著一排長老,還有當今華山劍派的掌門人,嶽無簷。
林放沒有屈服,他冷笑著,掃過那一個個道貌岸然的長老,掃過偽君子嶽無簷,目光最終落到了正走下來的一襲白裙的柔弱師妹身上。
“林師兄,我沒想到你居然是這樣的人,偷偷修煉禁功,竟然還殺了郭師弟,還想對我做那種事。”
柔弱師妹淚眼婆娑,脖子上還有一道紅色抓痕,神情哀涼,實在是我見猶憐。
兩個白衣弟子上前,將十字架上的林放往死水牢的方向抬去。
“嘖,想不到林放竟然如此喪心病狂,為了實力,居然修煉禁功,就是不知道他修煉的是什麼禁功。”
“噓!這話可彆讓長老們聽到了,否則你我都要受罰!”
“嗐,這林放從入門開始就非常奇怪,一直瘋狂地修煉,而且實力提升的很快,就好像和誰有天大的仇恨似的。”
望著被押往死水牢的林放,華山劍派的弟子小聲地議論著。
上台的長老們散後,弟子們才敢大聲地交談。
“我倒是很好奇林放他到底是從哪裡得到的禁功?南宋國的所有禁功不是都已經銷毀了嗎?難不成他是從拜月魔教手中得到的?”
“興許吧,這些年來,皇室不斷打壓,武林又掀起腥風血雨,那些禁功又是銷毀,又是失傳,現在已經沒有幾本了。”
幾個弟子走在一起,嘀嘀咕咕地說著。
忽然,一道威嚴的身影站在他們麵前,乍一看,此人頭戴綸巾,手持羽扇,實在謙遜文雅,渾身上下透著一股凜然正氣。
“掌……掌門!”
幾個弟子一驚,趕忙行禮,額頭上瞬間布滿了冷汗。
“身為我華山弟子,不得隨意談論禁功之事!”
嶽無簷冷淡地掃了幾人一眼,身形一閃就沒影了。
原來方才眾長老雖然離開,但掌門還在附近,偏偏這幾個弟子給撞上了。
“艾瑪,嚇死我了。”
“彆看掌門溫文爾雅,他可真是會嚇死人的。”
“彆說了,快走快走!”
……
“掌門。”
死水牢前,兩個關押林放而來的弟子走出,迎麵遇上了走來的嶽無簷。
“嗯。”
嶽無簷點了點頭,走進了腐臭的死水牢。而兩個弟子也不敢久留,趕忙離開。
腳步聲響起,被鎖在水牢中的林放睜開眼睛,冷冷地望著嶽無簷。
“老狗!你殺我林氏族人!我與你不共戴天!”
嶽無簷神色淡漠,居高臨下地出聲:
“你修煉禁功,已是死罪難逃,無故殘殺同門,更是喪心病狂。”
“見你入門之後,修行刻苦,又一表人才,我本有意將我女兒梓薇許配給你,可你竟然歹毒到對她下手。”
“你,簡直不配當人。”
本來應當令人極度憤怒的話語從他口中說出,卻是顯得異常平淡,就像是敘述著某件無關自身的小事。
“可笑!”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林放狠狠地吐了一口血沫,麵色猙獰。
“我本以為不會被發現,還自詡藏得天衣無縫,看來,你早就知道了我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