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是六丁教邪人!”
當雲海境十三大道宗之一的飄雪道宗弟子遇到邪道勢力六丁教的邪人時,氣氛頓時劍拔弩張起來。
似乎一場戰鬥不可避免。
六丁教這邊有著十來人,每一個人的氣息皆是破妄境,而且全都是年輕邪修,可見必然是六丁教的弟子級人物。
恰好飄雪道宗的這些弟子修為境界與之差不多,而且飄雪道宗還占著人數上的優勢,足有三十餘人,兩倍之差。
可是飄雪道宗一方雖有人數優勢,可六丁教才剛剛打了雷霆一擊,將同為道宗級的靜禪古寺給覆滅。
因此,飄雪道宗的這些弟子一時之間沒有敢立即出手。
而六丁教的邪修也是在斟酌,他們或許也覺得有些棘手。
於是乎,兩方糾纏僵持了起來。
六丁教的邪修最是古怪。
他們手段詭異,讓人捉摸不透,殺人於無形,更有著多種邪惡的操控他人的手段。
飄雪道宗的道法,正如其名,以冰雪,寒冷一道的力量為主。
兩方人馬淺淺地交手了一番,其實也並沒有打多久。因為很快又到來了第三方人馬,且這第三方人馬同時讓六丁教和飄雪道宗的人都緊張了起來。
因為這一夥人很是古怪,全部身穿風格不同於邪道勢力的黑袍。
黑袍上有一抹顯眼的紅色鐮刀,好像脖子間橫亙的血線。
這一夥修士,每一個人的背上都掛著一杆妖豔紅色的鐮刀,他們神色冷峻,氣息較之邪修更為霸道,戾氣更加之重。
來者,血魔宗!
這是一個遊蕩於蠻域下九境的魔道勢力!並不是那些被封印鎮壓各處的魔道囚徒!
血魔宗一方的領頭人同樣是一個年輕人,那是一個臉龐呈銀灰色的年輕人,像極了月光下的蠟油,他的氣息最為淩厲,最為霸道,戾氣最重。
他身後同樣是跟著十來個血魔宗弟子。
當血魔宗這一方勢力出現之後,飄雪道宗的情況變得不妙起來。
邪道魔道,經常被人合起來說,稱為邪魔外道,很多時候兩者沒有太多區彆,起碼正道修士就是這般認為。
而現在的魔道也很接近邪道,看不出來太大的區彆也實屬正常。
如今,正道最強盛,魔道杳無蹤跡,全都是被鎮壓各處的魔道囚徒,能不能夠逃出來還不一定。
至於邪道,千年之前大敗之後也在逐漸地積攢元氣,重新複蘇。
此時看來,邪魔兩道聯手共同對付正道,不是沒有可能,哪怕曾經邪道與正道聯手對付過魔道。
血魔宗灰銀臉龐的年輕人嘴角彎起一抹桀驁的弧度,他目光冷峭地盯著飄雪道宗和六丁教的人馬。
這兩方勢力,其實他都看不上,也都想對付。
“敢問諸位可是魔道門派?”
六丁教的領頭人物朝著血魔宗人馬的方向抱了一拳,目光望向為首的那個灰銀臉龐年輕人。
那年輕人神色玩味,並未回應,他或許是在琢磨著,要不要一鍋將這飄雪道宗和六丁教都給端了。
三方勢力僵持了下來。
飄雪道宗這些年輕弟子拿不定到底是什麼情況。
飄雪道宗這三十餘人中,男女各占一半,他們的神色不是很好看。
其中為首的兩人,分彆是一個青年和一個女子,女子麵容姣好,青年氣息不凡。
“木師妹,白師姐她什麼時候回來?這場麵,對我們飄雪道宗很不利。”領頭的青年名叫卓一凡。
此時的他看似十分鎮定,可實則內心慌得一批。
他們這一批隊伍,是飄雪道宗出來曆練的弟子,主要就是斬殺邪修,同時也是調查雲海境之內到底有多少邪道勢力。
作為飄雪道宗的真傳弟子之一,卓一凡並不弱,他身旁那個名為木清雅的女子,也是一位真傳弟子,兩人在飄雪道宗之中已是極為不錯的了,修為都達到了破妄境九重巔峰。
然而他們卻並不是最頂尖的弟子。
現在,卓一凡多麼希望那位白師姐能夠趕快帶著隊伍趕來,否則恐怕他們危矣。
名為木清雅的女子暗暗搖頭,道:“白師姐她去追殺另一支邪道勢力了,一時半會兒怕是敢不過來的。”
“卓師兄,我看那一方人,似乎並沒有與六丁教聯手的意思,他們真的是——魔道門派嗎?”
顯然,木清雅有些疑惑,因為魔道勢力,對她而言實在是太遙遠的一個詞,根本就沒有遇到過。
卓一凡苦澀一笑。
如果那一方魔道隊伍,沒有與六丁教聯手的意思,不就是更加證明了他們實力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