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雪仙子芳名遠播,在下豈敢不認識?”林放淡淡一笑,心頭卻是感慨萬分。
昔日這個高傲的女子,是武道世界的修士,在那時的林放眼中,或者凡人的眼中,就是真正的“仙人”。
而今時今日,林放已是與對方站在了同一條線上,起碼在戰力方麵是如此。
容顏絕美的白秋水秀美微微一動,她覺得這個墨衣青年說的話有七分不可信,對方那一刻的神態變化,是一種驚訝,意想不到,卻也不是針對於自己容貌的驚訝,更像是一種——曾經相識而今相遇的驚訝。
但既然對方不願意說,那麼她也就不好再問了。
何況,這墨衣青年是一個魔道修士,甚至可能是真正的正統魔道修士,說不定還是一個魔道囚徒。
對方是敵是友,還很難說。
白秋水並沒有放鬆警惕,她不會因為林放救了她而掉以輕心,更因為林放乃是一個魔修。
對於這一點林放當然沒有絲毫的意外,他輕輕一笑,抱了一拳:“白仙子,告辭。”
雖然心底生出了些惡趣味,但林放還是分得清楚輕重的,他現在的當務之急得去蒼台山一趟,得找到寧雨兒。
至於相遇白秋水,隻是讓林放一時間心緒良多,感慨萬千罷了。
墨衣鬥笠的劍客就這樣踏雲離開,瀟灑自如,毫無拖遝之感,且從始至終,這個墨衣鬥笠青年,也並未對那豔絕雲海境的飄雪玉女露出怎樣癡迷垂涎的目光,甚至是——隻有淡淡的欣賞,而無正常男子應有的愛欲。
這是讓白秋水相當錯愕的。
望著那墨衣鬥笠青年離去的背影,白秋水眉頭悄然一皺,低聲喃喃道:“真正的魔修,都是這般冷漠無情嗎?”
白秋水身形微微一顫,驀地再次吐出一口殷紅的鮮血。
當那魔修劍客離去之後,她也終於不再強行支撐,因為連續催動兩次偽道兵的力量,對她而言的確是受到了不輕的反噬。
隻是不知那魔修劍客是敵是友,所以她才沒有露怯,而確定了對方離開,她也不再掩飾強撐著什麼。
白秋水隨後也迅速地消失在了原地。
……
連雲山脈之中,林放孤身一人獨行,腳下的風光全都被他攬入眼底。
“蒼台山……”林放深深吸了一口氣,拋卻心中所有的雜念前行。
飄雪道宗的所有弟子在連雲山脈之中彙合,總算是等到了他們的大師姐白秋水的到來。
此時的白秋水已是調息完畢,簡單地治療了一下體內的傷勢,看起來並無多少大礙,隻是氣息稍稍顯得紊亂。
“白師姐!”
見到白秋水的到來,飄雪道宗的這些弟子紛紛敬畏地喊道。
飄雪道宗之內,女子數量稍多於男子,但也不是完全地純粹女子宗門,這和飄雪道宗所修習的功法道法,主要以冰寒霜雪的力量為主有關。
飄雪道宗的女性弟子對白秋水是崇拜而敬畏,至於男弟子,敬畏的同時,多半都有著傾慕之意。
畢竟白秋水可是雲海境三位玉女之一,是飄雪玉女!
戰力卓絕,天資奇高,容顏更是絕美,氣質高傲冷豔,不知道是雲海境多少年輕一輩男子的夢中情人。
白秋水的到來讓這些飄雪道宗原本有些低迷的弟子們都振作了起來。
白秋水點點頭,掃了一眼幾支隊伍,問道:“怎麼樣?”
眾人當然知道白秋水問的是什麼。
他們這幾支隊伍,有一支是白秋水自己所帶領的,自然不用多說,而另外幾支則是分開走的,由其他的真傳弟子帶領。
所謂分頭行動,分路行走,斬殺追蹤邪修是也。
一番簡單地彙報之後,來到了最後一支隊伍,即那卓一凡木清雅所帶領的這一支。
“邪道的六丁教,還有一個類似魔道的勢力?”白秋水的眉頭蹙了起來。
木清雅和卓一凡相視一眼,旋即將事情的整個經過,即三方彙聚對峙,以及後麵被人出手救下的過程,都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他們的經曆也是讓其他飄雪道宗的弟子暗暗心驚慶幸,同時也驚訝不已。
“你們說有個堪比公子人物的魔道修士?那人一劍就斬殺了那血魔宗的所有人?”飄雪道宗一個真傳弟子驚奇地問道。
“嗯。”木清雅的聲音有些低沉,她說道:“當時那個應該是叫做血魔宗的勢力之人,那血魔宗的領頭人,竟然同時對我們和六丁教的人馬動手。”
“隻是那血魔宗也的確很強大,以一敵二完全不懼,當時……”木清雅想到那個墨衣鬥笠的劍客,平淡敘述的聲音悄然變得柔和起來:“幸虧那人……救我一命。”
白秋水聽到前麵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那墨衣鬥笠劍客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