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想不到江這麼信任我，願意帶我去你的文明。感動，我實在是太感動了。”
水銀先生環繞在他身側，又開始吵吵嚷嚷。
“是你說能清理痕跡的，否則我才不帶你。”江遊翻了個白眼。
“那也是證明你信任我，放心吧，有水銀大爺在此，保證把痕跡打掃的乾乾淨淨，沒人發現。”
水銀就差把胸脯拍的邦邦作響了。
“但願吧。”
江遊無奈輕歎。
讓水銀先生跟著一起走，是他問過江先驅後的決定。
至寶亦有差距，開了智慧的至寶，可遇而不可求。
某種程度上，比啟源石也差不到哪去。
至寶和禁物這東西還不一樣，至寶大多沒有代價，功能性居多而非殺伐性。
“名稱”，在虛空中算是比較重要的東西。
江遊巧合下給對方“賜名”，這就相當於產生了一層聯係，說玄幻點，稱之為“因果”也沒問題。
有這層聯係在，能夠信任對方。
水銀先生本體是麵鏡子，它主要能力又是窺探信息，知曉信息。
這種輔助能力，有時候比單純攻擊力還要強大。
至少在“信息”這方麵，江遊的確顯得不那麼專業。
他現在能夠模糊感受到所謂“信息”痕跡，隻是一不能像啟神當初那樣，隔空快遞一段信息；二也不能順著信息痕跡鎖定什麼目標。
完全是仗著七階階位，學會這個階段的通用技能。
現如今有水銀先生出力，據他所說，能夠抹除昔日大周的相關信息。
屆時，他人更加無從知曉江遊的文明所在地。
“快到了。”
他開口。
“哦？”水銀打起精神，順著空間通道向外看去。
絢爛星雲粒子靜靜懸浮，看起來十分夢幻。
“謔，這痕跡還真不少啊。”
它發出一聲驚歎。
“怎麼？”江遊眉頭皺起。
“我似乎看到了有文明在虛空中移動的痕跡……像是從另一個位麵，朝虛空滑落……”
水銀確實有東西的。
它說的，顯然是當初大周主動朝虛空陷落之事。
這都過去快十年了，想不到痕跡還能夠被捕捉。
江遊心頭一凜，也朝遠處看去。
六階時他什麼都沒能看出來……現在他依舊如此，還是什麼都看不出來。
“嘿嘿，現在知道你我之間的差距了吧。”水銀得意道，“這痕跡不顯眼，我猜，文明當初陷落時似乎用了某些手段，將大部分痕跡遮蔽，否則痕跡會非常明顯。”
交談之中，結束空間通道之行。
二人從出口中鑽出，江遊笑道，“既然水銀前輩這麼厲害，那不妨猜猜咱們的目的地方位。”
“你是在考我嗎？”
水銀旋轉一圈，鏡身當即懸浮半空，朝向虛空。
一束肉眼不可見的淡淡光束從鏡身向前擴散，照耀之處，隱隱約約映出來些什麼。
在它照射下，江遊還真看到了某些淺淡“痕跡”。
“讓水銀大爺來找找。”
“瑪卡巴卡，阿卡哇卡，米卡瑪卡呣。”
它嘴中念叨著聽不懂卻讓人不明覺厲的咒語，振振有詞之際，似乎真有什麼發現。
上下左右全方位轉悠一圈，漸漸鎖定了大周大致方位。
“這邊，對不對？”
它問道。
“不對。”
“？！”水銀明顯沒有反應過來。
“要不你再試試？”
“不可能，絕對是這邊！”它有些惱怒。
“水銀前輩厲害。”江遊隻得承認。
“那必須的，走吧……慢些走，我順便開始清除之前留下的信息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