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等冤枉啊。”陳塵朗聲說道,“我等聽說東湖乃前宰相李德裕李公曾經擔任新繁縣令的時候修建的,懷著崇敬之情,前去慕拜,不料遇到孔公子民女,我等並不知道孔公子的身份,便與孔公子發生了衝突。”
“胡說八道,難道民女的是孔公子,而汝等是見義勇為行俠仗義的大丈夫?”孔翼德大怒道。
“既然大人不相信小人所言,還請大人將受害人等帶至大堂對質即可。”陳舜有些惱怒道。
“胡說八道,尚未出嫁的大家閨秀如何在這大堂拋頭露麵?”孔翼德終於抓住了一個理由,拒絕了隆舜等人對質的要求。
“大人你不讓對質,如何才能讓草民信服?”隆舜隱隱有發火的趨勢。
“孔大人,既然這樣,還是讓他們對質吧。要不然如何服眾?”李燁眼見隆舜有些惱怒,心裡自然不信隆舜他們會民女。
“殿下,這不合規矩,畢竟受害女子都是未出閨閣的少女,拋頭露麵將來怎麼婚嫁?”孔翼德似乎還想堅持。
“孔翼德,捉賊捉臟,捉奸捉雙,不對質,如何給人定罪,如何堵天下人悠悠之口?”李燁站了起來,怒目以對道,“孔大人,人證可否還在縣衙?”
“殿下,人證在……”孔翼德忽然想到自己的一個重大失誤,受害女子是人證,自己卻把她們關進了大牢。
“文先,快去請三位人證到大堂對質。”孔翼德使勁的給孔文先使眼色。
“姝予,你帶近衛軍隨同前往!”李燁說完後低聲囑咐道,“務必保護好人證。”
孔翼德頗為無語,看來殿下對自己頗為不信任。連忙向自己的兒子孔錦城施眼色,孔錦城悄悄的離開了大堂。
孔文先自然懂得起,帶著郭姝予在衙門繞了很大一個圈。
“郭姑娘,人證就在這庭院裡,還請姑娘稍等,容奴才去傳令她們出來跟隨姑娘前去大堂。”孔文先著實想甩開郭姝予和一眾近衛軍士兵。
“孔文先,不用跟本姑娘耍手段了,李姑娘她們根本就不在這庭院裡,你就不要跟我耍手段了。”言儘於此的時候,猛地抽出佩刀架在孔文先頸脖上。
“郭姑娘,這是為何?”孔文先絲毫沒有覺得自己露出了什麼破綻啊。
“好吧,孔文先,我們就一起去大堂吧,不出意外,此刻人證夠已經全部到了大堂了。”郭姝予說完後,刀架在孔文先脖子上,一並回到了大堂。
果然,大堂上,李雲嫣、蓮兒和可欣兒已經到達了大堂。此時的孔翼德已經伏地在大堂之下。
“殿下,罪臣糊塗,還請饒過罪官性命,罪官將將功補過,肝腦塗地,死而後已。”孔翼德此時不同往日,今番被殿下拿住了自己的罪狀,趕緊跪地求饒道。畢竟保住了腦袋比什麼都強。
“殿下,這孔文先帶屬下去庭院遛彎了很多遍,未能找到人證,還請殿下贖罪。”郭姝予雙手合拳,躬身回稟道。
“姝予,這孔文先是故意迷惑我等的,自然是找不著,你何罪之有?快請起來吧!”李燁朗聲大笑道,“不過,這孔翼德父子想要玩弄本王於股掌,還是火候未到。”
“郭姑娘,我等奉殿下旨意,已經先行到了大牢,將三位受害人帶到了大堂!”說話者居然是劉勰。
“臣弟拜見安化公主!姐姐!”李燁應答完畢後,先行來到李雲嫣麵前,躬身請罪問安。
“安化公主?”孔翼德兩頰蒼白,完了,這敗家子害死全家了。這敗家子的居然是大唐的安化公主。
“孔翼德,你好大膽子,身為大唐縣令,理當維護地方一方平安。可是你看你縱容兒子為害一方,都做了什麼好事?”李燁怒斥道,“你縱容兒子胡作非為,今番冒犯的是大唐皇室安化公主,還有孤的王妃,南詔的小郡主。”
“啊!”孔翼德瞬間癱倒在地,自己這挨千刀的敗家子,這坑爹玩意兒。
原來,來之前,李燁就給劉勰指示,無論如何要先找到人證,後來在大堂聽到了安化公主的名字,李燁就給劉勰使了眼色。劉勰自然知道孔翼德一家的德行,果然在大牢裡找到了安化公主李雲嫣和蓮兒主仆以及南詔小郡主可欣兒。
“報……”近衛軍小都統李必成躬身回稟道,“稟殿下,末將已經將孔錦城、墨塵、蕭然三個民女的惡徒抓捕歸案!”
“來人,孤今日親審此案!”李燁端坐大堂,手握驚堂木重重一拍道。
審判結果自然是孔錦城、墨塵、蕭然褻瀆皇室,安華公主、壽王妃,理當從嚴治罪。孔翼德教子無方,縱容放縱惡子糾結同夥欺辱民女,理當一並治罪。
翌日,李燁就將孔翼德一家的罪狀公之於眾,得知惡縣令孔翼德及惡公子孔錦城以及一幫爪牙墨塵、蕭然等均被殿下治罪之後,新繁民眾更是有了重見青天的感覺,不少人家還燃放起了爆竹。
新繁縣衙。
當安化公主李雲嫣得知救自己的就是南詔王隆舜的時候,就覺得所謂的比武招親也不必了,因為她的芳心已經被南詔王占據。當然,為了南詔王隆舜的麵子,自然不可能說是逃婚來的新繁,對此,李燁給出了新的說法就是安化公主憂國憂民,替皇帝陛下微服私訪。隆舜和可欣兒倒是耿直,反而因此對安化公主增添了不少的敬佩。此後,安化公主的這段誤打誤撞的逃婚經曆被演繹成憂國憂民微服私訪的愛國情懷,在南詔還被改變為戲劇加以頌揚。當然南詔王被囚禁這些肯定沒有,那些唱戲的自然也不是傻子。
一場風雨來得快去得也快。十日後,報皇帝陛下親自批複,孔翼德父子徇私枉法、禍害百姓罪名成立,判處斬立絕。墨塵、蕭然等隨從紈絝子弟叛充軍西域,終身不得返還中原。
孔氏家族在朝中做官的這次均受到了牽連,畢竟作出忤逆皇室的事情,皇帝沒有砍他們的頭都已經算是仁至義儘了,孔氏眾人都深感皇恩浩蕩,對孔翼德父子恨不得剝皮飲血吃肉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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