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詔王隆舜和大唐安化公主李雲嫣的大婚儀式在典禮官的督導下順利完成。一番觥籌交錯後,李燁辭彆南詔王隆舜,便打算回驛館。
“壽王殿下,今日還請移步孔雀閣。”早已有司禮太監前來帶路。看來今晚南詔對大唐使者的禮遇之高,居然安排在王城的內城住宿。這是南詔立國一百五十年來第一次,不僅因為李燁的使者身份,更因為李燁是小郡主選中的駙馬爺。
孔雀閣是南詔用白大理石建造的建築群,有高大挺拔的塔樓,柔和的圓頂,在夕陽的映襯下放射出美麗的光芒。建築群內,亭台樓閣,假山雕刻,應有儘有。
轉眼間,司禮太監將李燁帶到了寢宮後,深鞠一躬,然後輕輕關上了大門。
李燁勞累了一天,自然也趕到疲乏,早有宮女遞過來熱水,並欲要伺候他寬衣解帶。
“你還是出去吧,本王有些疲乏,想要休憩一下。”李燁自然不願意在宮女麵前寬衣解帶。畢竟是在南詔王宮裡麵,他可不想出什麼幺蛾子。
“殿下,奴婢奉膘信旨意,前來伺候殿下的。”宮女柔聲說道。
“你出去吧,我這裡不需要人伺候。”李燁一揮手,打算讓宮女出去。
“殿下,奴婢奉膘信和太後旨意,前來侍奉殿下。”宮女一再堅持道。
“我說了不用了,況且我們男女授受不親。”李燁有些著急了,這南詔的宮女都這般執著嗎?
“回殿下話,奴婢奉膘信和太後旨意,是專程過來陪殿下侍寢的。”宮女終於丟開了羞澀,柔聲說道。
“侍寢?”李燁嚇了一跳。這可是南詔王城。開玩笑,自己馬上就成了南詔的駙馬了,就要和南詔的小郡主成親了,這宮女敢情是南詔王和太後派過來試探他的吧。
李燁抽出了陌刀,厲聲嗬斥道:“你到底是誰?你可知道我是誰?”
“回殿下,奴婢名喚曼舞,是小郡主的侍女,今日奉膘信和太後旨意,前來侍寢的。這事也是小郡主同意了的。”周如煙自然不敢說自己的真實身份,一則這次是冒名頂替,二則也想看看殿下的為人。
“曼舞姑娘,你一清白女子,何苦要自毀清白?我李傑雖然貴為大唐王爺,卻甚是開明,這侍寢的製度,自今日在我這裡作廢吧。”李燁作為現代軍人,自然不肯接受荒唐的一幕。
“殿下是不肯要了我?”宮女柔聲說道,“奴婢奉旨而來,侍寢殿下也是為了替郡主獲得殿下某些方麵的能力,這個殿下自大唐而來,自然明白這個規矩的,今日奴婢不能侍寢的話,明日就會被膘信和太後處死,還請殿下憐惜奴婢。侍奉殿下,奴婢心甘情願。”
“哎,你這死腦筋,你就胡亂編造一番就可以,隻要我不揭穿你,誰又耐你何?”李燁眼見宮女如此執著,便教她撒謊應對。
“殿下真的覺得奴婢很醜嗎?”宮女話語突變。
“你怎麼可以這樣說,不論你的美醜,孤絕對不會要你侍寢的。”李燁也頗為無奈。
“殿下,果真不認識我了?”周如煙雖然一聲歎息,內心卻甚是高興,畢竟自己看中得男人不是那種好色亂來之徒。
“你是……”李燁有些茫然,畢竟對方係這麵紗。
“殿下且看仔細。”宮女輕輕的解下了麵紗。
“你是……”李燁正待驚呼的時候,嘴卻被宮女堵住了。
宮女死死的吻上了李燁,還用手使勁的掐他。
“殿下,我是如煙,你忘了嗎?”周如煙輕聲的咬住了李燁的耳朵。
“如煙,真的是你嗎?你還活著?”李燁自然知道周如煙強吻自己的意思,此時任何響動都會要了周如煙的命。
“殿下,我們到被子裡去說,隔牆有耳。”周如煙輕聲在李燁耳邊說道。
“好。”李燁隻得依計而行。
兩人和衣而臥。
“如煙。你是如何得救,又如何來到了這大理?李燁突然覺得自己腦洞不夠大。
“殿下如今還記得如煙了嗎?”周如煙幽幽的說道。
“怎麼會不記得?”李燁大囧。這件事李燁也感到做得不夠。畢竟周如煙為了自己能平定叛亂,背叛了自己的父親,而且為了獲取自己的信任,還主動吞食了烏頭丸這種毒藥。本來說事情順利的話,郭姝予自然會給她解藥。但是天不遂人願,如煙居然和何玉嬌一同跌入涪江之中,生死未卜。
“對了,俺爹爹殿下是如何處置他的呢?你殺了他嗎?”周如煙想到自己的背叛讓父親功敗垂成。
“我沒有殺你的爹爹,他已經向朝廷投誠了。”李燁低聲說道。
“那我爹爹和阿娘可好?”周如煙自然是舍不得親情的。
“你的爹爹在向我彙報的時候,被楊複恭的爪牙陳升刺殺了。”說道此處,李燁還是有些悲痛和憤懣。
“爹……”周如煙再也抑製不住自己的情感,附身在李燁的懷抱裡哽咽哭泣道。
“如煙,陳升已經被我等抓住了,如今正關押在射洪大牢的。待我們從南詔回去後,著即拿陳升給你父親陪葬。”李燁想到了如煙如此對待自己,心裡也很是愧疚。
“奴家感激殿下為奴家做主,報此血海深仇。”周如煙用腦袋死死地頂了頂李燁的肩膀。
“對了,奴家的母親,殿下是如何安置的呢?她沒有遭遇什麼不測吧?”周如煙想到了母親。
“你的娘親原本是要追隨你的父親而去的,後來本王和玉嬌的母親再三勸慰,才打消了輕生的念頭,但是卻在金華山遁入了空門。”李燁想到此處,覺得此次回去之後,要儘快將楊複恭拿下,要不然自己重振大唐的夢想會有很多的掣肘。
“對了如煙,為何你剛才自稱曼舞?這曼舞又是誰?”李燁甚是好奇。
“曼舞是如煙的表妹,如煙在射洪獲救也是因為曼舞和她的爹爹所救!所以,我才替曼舞來侍寢殿下。”周如煙低聲說道。
“不過奴家感激殿下為奴家所做的一切。”周如煙說罷,輕輕的問上了李燁的嘴唇。這是她第一次心甘情願的主動親吻自己心愛的男人。還是在南詔替代自己表妹給南詔小郡主侍寢的情況下。如此詭異的氣氛給了二人不一樣的體驗,一時間,二人看向彼此的眼神開始迷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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