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太孫婚典,老農也要拍手道一聲好。
對於太孫,很多百姓都是感激涕零,因為在治安司的介入下,京師的商幫幾乎消失殆儘。
與之帶來的,便是小販們不需要再去繳納保護費了。
就連管轄市場的五城兵馬司的巡捕大爺,突然間就變得客氣了許多。
曾經哪個不是白吃白拿,現在就是小販們趕著送,那些巡捕大爺都不敢去接。
太孫大婚,老百姓們是由衷的從心裡頭感受到祝福。
還有那學堂。
聆聽邸報的老農,就有一小兒子在太孫的學堂求學。
這可是家裡頭,未來的希望啊。
若是能夠學出身來,如果能有個生員的功名,對於老農來說,都是祖宗保佑。
每次小兒子回家,老農都會嚴厲訓斥,必須要在學堂跟著先生好好學。
同時什麼農活,哪怕是春耕都不會讓小兒子去碰。
這可是改變命運的時候。
“話說在咱們大明立國之前,蒙元統治,咱們這些漢人,尤其是南人,那就是四等民。”
“什麼是四等民?便就是跟雞狗差不多的地位,哦,這般說不太準確,在元大人的眼裡,咱們可是連狗都比不上,想當狗可沒那資格。”
“這中原大地,自古以來就是咱漢人天下,洪武爺立下大明,才算是給了咱們真正的棲息之地,否則那等日子,何異於煉獄般。”......
聽著說書先生在台上的話語,老農的心裡頭,也有一股異樣的情愫在產生。
今年的老農,也已經到了花甲之年,真正在‘元大人’下討過生活。
那時,他之一家,便就是‘元大人’家奴。
過著連狗都不如的日子。
曾經的往事被勾起,老農不由握緊拳頭,一股叫做憤怒的情緒誕生。
聽到洪武爺立國,又緩緩鬆開,臉上不由洋溢著笑意。
現在雖然也累,但至少能活。
有著三個兒子的老農,哪怕是在村裡,也是受人尊敬。
想起村裡頭傳的‘攤丁入畝’。
老農突然想到:賦稅少了,也能多養活幾個。
據說種下的那些新作物很是高產,怕是以後都能不挨餓了。
或許,回家找婆娘再生幾個娃?
想到這裡,老農心裡頭一陣火熱。
....
欽天監。
在外人心中,這裡應該是非常神秘,帶著如同神話般的色彩。
朱英來之前,也是這麼想的。
之所以沒有傳喚劉日新,而是親自過來,也是想到這神秘之地看看。
然而真正到了後,說不上失望,卻和想象中的相差很大。
說是欽天監,但感覺卻跟翰林院沒有太大的區彆。
隨處可見的是各種欽天監官員埋頭苦讀。
甚至還有許多欽天監成員,看著典籍書冊,時而抱著珠算不斷撥動,時而在紙上急促寫寫畫畫。
就好像在做術算題般。
若不是還有一些風水羅盤,銅錢木劍存在,朱英甚至都懷疑自己是不是走錯地了。
有見到的官員,想要參拜,被朱英抬手阻止。
“帶本宮去劉日新所在。”
“遵令。”
劉日新作為欽天監監正,自然有單獨的院落大堂。
朱英直接走了進去,劉日新正在研讀書籍。
聽到有人進來,頭也不抬的說道:“我不是說了,每天這個時候不要來打擾我嗎。”
朱英笑著說道:“許久不見,劉大人果然改變不少。”
這熟悉的聲音,讓劉日新頓時抬頭看去。
這一看,連忙起身,納頭就拜:“臣劉日新,拜見太孫殿下。”
朱英道:“行了,都是老熟人了,便就不用講究這些虛禮了,起來說話。”
劉日新起身作揖:“謝殿下。”
朱英打量了一番周圍,而後道:“看來最近劉監正的小日子,還算是過得不錯嘛。”
這話讓劉日新冷汗都冒出來了。
實話說,現在的劉日新,真是舍不得如今的生活。
從前知曉陛下性格,怕死,所以隻想遠離朝堂。
現在真成了欽天監監正,這待遇可不低,還不用管太多的事情。
房子的問題解決了,老婆也接了過來,孩子已經懷上。
要是得罪了太孫殿下,這一切可就如夢幻泡影般破碎。
想到這裡,劉日新就想再次磕頭。
朱英自然察覺到,一手托住道:“彆搞這麼嚴肅,我今日過來,是有其他的事情跟你聊聊,可不是要責罰於你。”
劉日新總算是心裡頭石頭落下,不過動作也更加謹小慎微了。
?朱英見此,也懶得敘舊什麼的了,直接開門見山的將心中的疑惑說了出來。
最後更是點明,若是沒那個本事,就不要攬這個瓷器活。
伐倭在朱英看來,自是極為重要之大事。
在以戰養戰的策略下,哪怕是打十年,二十年,甚至是三十年,也得把倭國徹底給教化了。
這一切,或許彆人看來耗費過大,但在朱英看來,一切都是值得的。
有些東西,隻有知曉了,才會明白其中的重要性。
劉日新倒是沒有多想,連忙表示道:“請殿下放心,這次臣將率欽天監中所有懂得氣象學問的官員,一同前往,為大明東征效犬馬之勞。”
朱英反而有些愣住了,問道:“你們真能看懂天象?”
劉日新解釋道:“人力不及天變,然風雲變幻,不出五行八卦,在易數之內,前人之總結,便有七分定理,六分準確。”
這話朱英倒是聽明白了,大概就是說預測的結果有六七成的把握,不過天有不測風雲,不見得每次都能算準。
朱英好奇問道:“具體是怎麼個測算法子呢?”
劉日新爽快道:“大安陰晴日,清風送爽楊柳枝。留連雨綿綿,旱苗喜雨在禾田。速喜霓虹現,豔陽高照在人間。.......”
“停!”朱英聽著頭大,連忙喝止。
他就知道這些東西可沒這麼通俗易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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