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能不能給屬下形容一番,可真是太後悔了,我咋就這麼沒用呢。”
金開山旁邊的心腹,直到看不見碼頭的時候,這才跟金開山說道。
先前金開山拜見太孫殿下的時候,他也是跟在後邊的。
原本是打定主意,要好生的看看太孫殿下長的是什麼樣子,是否跟傳聞中一樣,猶如是謫仙般。
可惜因碼頭上那等排場,讓他始終都沒敢抬頭看向太孫殿下。
即便是現在,也等是完全看不到碼頭,這才跟金開山說話。
金開山笑罵道:“你這個小兔崽子,平日裡就屬你膽子最大。”
“怎得到了太孫殿下跟前了,連抬頭的勇氣都沒了,慫包。”
“乾嘛問本將軍,你怎的不去問問他們。”
金開山指向方才跟著一起去的另外幾個屬下說道。
而這時,另外幾個屬下,隻得以尷尬的笑著,並沒有取消方才提問之人。
金開山愣了一下,道:“你們幾個,都沒敢抬頭?”
其中一人訕笑道;“那是咱們打心底裡就尊敬太孫殿下,哪裡敢有半點逾越,自然沒曾抬頭。”
“將軍,就是跟咱們說說唄。”
金開山笑道:“你們呀你們,想要知道太孫殿下龍顏,那就給本將軍就好生賣力,若是得了功勞,到時候太孫殿下自然會再次召見。”
幾名屬下相互對視一眼,而後其中一人道:“將軍,咱們這不就是護送月妃娘娘去一趟占城嗎,這點事情,能有什麼功勞可言,哪還值得太孫殿下召見。”
金開山指了指幾名屬下,恨鐵不成鋼的嗬斥道:“方才太孫殿下的話,你們是沒聽明白嗎?”
“若真隻是護送月妃娘娘到占城邊上這般簡單,哪裡還需要出動三萬水師,更有一萬精兵。”
“假若事情就這般過去回來,我等非但無功,還有罪責,至少在太孫殿下的心裡,那就要大打折扣了,往後有什麼好事情,也輪不到咱們頭上來。”
這一番話,說的幾個心腹是一臉的懵逼和迷茫。
金開山也有幾分無語,隻得是道:“且看著辦,咱們這一路上,事情可多著呢。”
他心裡非常清楚,這一番過去,就是要搞事。
隻有不斷的搞事,才能扯出風波。
把事情擺平了,功勞自然就有了,也符合了太孫殿下的心意。
往後再有什麼事情安排,自然就有了更多的機會。
.....
安南臨海,但陳慕月這卻是第一次坐船。
彆說入海了,這才上船沒多久,就非常之不舒服了。
曾經向往的大海,現在完全沒有了想法。
暈船時候的感覺,是極為痛苦且難受的,整個胃裡頭,都好像在翻滾一樣。
而這僅僅不過是半天的時間。
抵達占城碼頭到這次航行的結束,可還有將近兩個月的時間。
一想到這裡,陳慕月就感覺整個人都要死掉了一樣。
還好婢女小青並沒有這般嚴重,能夠一直的陪在陳慕月的身邊照顧。
這一下子,就讓金開山緊張了起來。
若是月妃娘娘有個什麼好歹,哪怕是再大的功勞,那也隻是剩下了責罰。
“太醫怎麼說,月妃娘娘的身體狀況如何了。”
金開山等候在船艙外。
裡頭是月妃的居所,且這艘主船,是在朱英定下陳慕月去安南省親後,船艙特意進行過改造。
大量的空間都是用於就陳慕月的居住。
隨船的女太醫都有兩人。
金開山作為主將,雖也在這主船上,但所擁有的船艙位置僅僅是極小的一部分。
為避男女之嫌,進出的路都完全不同,不管是在什麼時候,金開山都沒有進入到月妃居所的可能。
也就隻能焦急的在外麵等候著結果。
剛出來的宦官,皺眉說道:“金將軍,太醫說娘娘的情況可能有些嚴重,或許需要找個碼頭先停一下,等月妃娘娘稍有恢複,才能是繼續航行。”
普通的暈船問題不大,但是目前陳慕月的情況算是比較嚴重了。
這一下子,就讓金開山犯了難。
水師行軍的路線,可是有著極為明確的規定,可不是說想停哪裡就停哪裡的。
若是兵部追究彈劾,金開山毫無疑問是要擔主責的。
心裡頭遲疑幾番後,再次問道:“太醫可是說了,這等情況可有什麼辦法能想。”
“現在咱們還未入海,入海之後怕是更為顛簸,若是到那時候,可就沒有停船的辦法了。”
聽到這話,那宦官麵上也有幾分無奈。
心中猶豫幾下道:“目前太醫正在給娘娘針灸,娘娘目前有些說不出話來。”
“等針灸結束之後,我再向娘娘請示一番吧。”
金開山聽到這話,心裡頭才算是落下塊石頭。
如果是月妃娘娘要求停船,這責任自然就落不到他的頭上了。
即便有些小罪過,也算不得什麼事情。
船艙裡。
女太醫正在給陳慕月針灸。
經過一番針灸之後,陳慕月感覺到了自己好了許多,雖說還有幾分昏昏沉沉,但身子沒有那般難受了。
“謝謝,我感覺好多了。”陳慕月向女太醫感謝說道。
女太醫躬身道:“這都是臣份內之事。”
“目前看來,娘娘隻是因為第一次登船,所以才會有這般劇烈的反應,待緩過幾天後,便就不會如此了。”
“晚點臣再給娘娘針灸一次,這幾日娘娘就吃些清淡點的飯食,避免受到刺激。”
陳慕月點點頭。
這時先前出去的宦官問道:“娘娘,外頭金將軍候著,想要問娘娘是否需要靠岸歇息一下。”
陳慕月搖頭道;“告訴金將軍,不要因為我的事情,而導致行程有所耽擱。”
“一切按照先前定好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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