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包括謀殺,逼良為娼等等一係列的事情,還有著各方記載。
“沒想到啊,竟然是我自己,培養出來了一頭惡虎。”
朱英有些感歎的說道。
而後才對張伯道:“這上麵的事情,張伯可是聽說過嗎。”
“又或者是,張伯在某些方麵,是否同樣利用過手中的權力,去乾涉過官府衙門。”
張伯聽到這話,額頭上出現汗水。
迅速從座位上起身,而後跪倒在朱英的麵前,道:“老奴,老奴確實是做過一些事情。”
“有一些孩子犯了錯,老奴不忍動用家法責罰,所以便就去衙門說了兩句好話。”
“彆人敬老奴是一直跟著殿下,所以就把案子幫忙給取消了。”
朱英平靜問道:“有多少次。”
張伯立即回道:“回稟殿下,八次。”
朱英道:“回這麼快,確定是隻有八次嗎。”
張伯有些惶恐唏噓的回道:“每次老奴都記得清清楚楚,是八次。”
聽到這話。
朱英本欲開口的話,還是給吞了回去。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這些壞規矩的事情,說起來朱英也是乾過的,還不少。
這個時候的朱英才想起一個問題。
曾經跟著自己一起打拚的,哪個又是什麼良善之輩,哪個手裡沒幾條人命。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自己目前也算是洗白了。
搖身一變成了大明太孫。
自然從前的一些東西,不可能牽扯過來。
可能是因為信任,所以下意識的,總會把一些問題忽視。
其實早前就已經露出了矛頭,但是朱英在經過一番審查之後,並沒有得到重視,隻是交代下去內部清查。
沒想到現在的爛攤子已經是這麼大了。
按照朱英目前的保守估計,如今群英商會中流逝的錢財,約莫已經達到了數千萬寶鈔。
數千萬啊。
這是什麼概念。
哪怕是朱元璋先前,大明國庫吃緊的時候,一年也才是用一千萬到兩千萬寶鈔,去平一些缺口。
而自己這裡。
在短短兩年的時間裡,就有數千萬寶鈔的流逝。
錢財是一方麵,還有那些受到迫害的百姓,甚至是地主,豪紳,文人。
想到這裡,朱英轉頭看向葉月清。
葉月清微微遲疑一番後,還是輕輕的搖頭。
這裡頭的意思,朱英很明白。
是在為張伯求情。
朱英心中有些歎息。
人啊,就是這樣,當沒有牽扯到自己身邊人的時候,便就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當真的牽扯到自己身邊人,可就不同了。
張伯雖說不是最早一批跟隨在朱英身邊的,但卻是在身邊時間最長的了。
曾經大字不識,甚至都不怎麼懂漢話的他們,可謂是朱英一步步帶過來的。
最初的時候,張伯這邊可不是二三十人,而是足足有一百多號人。
在邊關這等地方做買賣,跟腦袋彆在褲腰上沒啥區彆。
尤其是還是乾走私。
廝殺可謂是一種常態。
死幾個人,更加是家常便飯。
朱英的個人武力值是很高,否則也不會有偌大的群英商會。
可他可不是什麼不死之身。
被人砍了也會疼,沒吃飯肚子也會餓。
真有數十人配合圍殺,那也會死。
無非就是力氣大一點,耐力強一點,恢複力好一點罷了。
所以朱英才會如此信任張伯。
因為太多次的危機,都是張伯的族人,用命換來的出路。
而很多錢財,也是張伯族人用命護出來的。
從現在的情況上來看。
張伯已經是觸犯了大明律法。
而且是朱英定下的律法。
張伯說的八次,確實隻有八次。
京師錦衣衛可不是吃乾飯的,在京師布置了這麼多年,已然達到了很深的層次。
這也是朱元璋手中的王牌。
雖然錦衣衛目前朱元璋讓大孫一起管轄,但是涉及到錦衣衛裡頭的一些更為深層次的東西,朱英並沒有去讓和群英商會的情報部門聯合。
像是先前的聾啞錦衣衛,也就是把待遇提高了一些,而後還是在錦衣衛管轄之中。
這也是朱英做的另一手準備。
為的就是防止今天這樣類似的事情。
或許在彆人看來,也是太孫殿下為了避嫌。
畢竟陛下把很多權力都交給太孫殿下了。
“以後這些事情,就不要去做了,你這樣做,隻會是慣壞他們。”
“犯了錯,那就要想辦法讓他們改過,而不是去幫他們擺平。”
朱英這話,就相當於給張伯違規的事情定了性。
簡單點說就是不予追究。
張伯也聽明白了,磕首道:“謝殿下恩典,老奴慚愧。”
朱英道:“起來坐著吧,這四月的天還有幾分涼,莫要壞了身子。”
張伯聞言起身,但卻沒有坐在座位上,而是恭敬的站著。
對於這個,朱英沒有再說。
轉而說道:“目前商會下邊的問題很大,有貪心的人太多了,吞沒的錢財也是極為龐大,可能比我們想象中的還要更多。”
“情報這塊,我已經問過月清了,並沒有類似的事情。”
“這足以說明,京師商會情報司這塊,也同樣是出了問題。”
“親親相隱嘛,我也是理解。然理解歸理解,該處理的還是要處理,真要是這麼放任下去,往後就是尾大不掉。”
“可是要徹底的去查,難度也太大了。”
“我仔細的想了想,發現這裡頭的問題,主要還是在於商會的特殊性。”
“掛著我的牌子,又沒有什麼具體的品級,這讓許多官員不免畏懼三分,有貪心的官員,更是將其合作勾結,當成了保護。”
“所以我決定,讓群英商會,不再以商會的名義,而是並入到大明朝廷品級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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