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就這塊,朱英已經決定徹底割舍掉。
把丐幫的齷齪,清掃得乾乾淨淨。
丐幫的存在,本就是毒瘤,不事生產,好逸惡勞,或許曾經確實有什麼心酸往事,但這不是他們現在吃白食的理由。
大明如今,百待廢興,隨著番薯等大批糧種的出現,還有充盈的國庫,已經可以開始支撐最初的基建了。
現如今,缺乏大量人手,正好把這丐幫清理一番。
而就在朱英這邊剛剛定下令旨,京師西南,大量丐幫長老聚集。
“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何剛有人傳訊,幫內將要遭逢大事,似有滅頂之災!”
京師的丐幫幫主,是一個身著華服,看上去頗有文采的讀書人,年歲約莫在四十歲左右,身材健碩。
誰見了說他是乞丐頭頭,怎麼可能有人相信。
在這有些破爛的屋子裡,十幾人都是京師丐幫高層,無一人穿著寒酸,更兼有數人,白白胖胖,笑起來如彌勒佛般和善。
“幫主,是治安司那邊有所動作嗎,前些日子涼國公大肆抓捕,我幫內不少好手,也被抓了去,至今沒個下落,兵馬司那邊也沒給什麼答複。”
“比起涼國公這等英雄人物,咱們幫裡在兵馬司的關係不值一提,怕是使再多的錢財也都無濟於事。”
一眼睛有些狹長的精瘦漢子,條理清楚的說道。
他還留著長長的胡須,如三國關聖做派。
仔細瞧瞧,在他的懷中,還有露出半截的三國演義。
這話在屋內也引發了議論的波瀾。
“我早說過,涼國公那等人物,怎會看上我等。”
“涼國公也就罷了,那些衙役,個個家底殷實,囂張跋扈,簡直不當人子。”
“張長老這是被打得夠慘的,左邊眼睛都腫了,難怪怨氣這般大,我看呀,許是錢財沒使夠,那些小兔崽子,如何明白這世道艱難。”
“有道是世路難行錢作馬,財可通神,亦能驅使魑魅魍魎,隻要夠多,他們自然能會重視我等。”
“當今世道,真是難行,便就往前錦衣衛,兵馬司,就得分走幫內三成,現在又來一個治安司,還是太孫直屬,當朝大將軍涼國公當麵,這胃口,怕是不小。”
聊到這裡,屋內一片唉聲歎氣。
這上繳的花銷,可當真不小,顯然分到手的錢財,又得縮減一番。
幫主見此,眉頭皺起道:“肅靜,當本幫主跟爾等開玩笑不成,此次召集諸位,乃是錦衣衛有暗信傳來。”
“於今日午間左右,京師內有貴人至坊間探查,似有招惹。”
“快些說說,是何人招惹貴人,以至於連累到吾等幫派。”
聽到錦衣衛這個名字,眾人頓時安靜下來。
雖然錦衣衛收了孝敬的大頭,但實際上丐幫跟兵馬司那邊,關係要火熱許多,錦衣衛這邊,稍微有點權勢的,都是百戶級彆,難以勾搭。
而說起錦衣衛,眾人的目光,不由投向幫主左側,一年歲頗大,半眯著的眼睛的老者。
“陳老,錦衣衛那邊的消息,隻得是請陳老出麵,打探一番了,吾等身份地位,怕是入不得錦衣衛的眼。”
幫主此時,也是微微躬身對旁邊老者說道。
這番作態,顯示出老者在幫內地位非同尋常。
老者微微睜開眼睛,沉吟思索一番後說道:“往年數載,但凡有錦衣衛傳信,皆無小事,此番亦然。”
“坊間雖喧鬨,卻是吾等棲身之地,是以兔子不吃窩邊草,咱們幫內的行動,多於京師東北側,商人聚集之所。”
“在坊間這邊行事的,大致都是李長老下麵的人吧。”
“李長老且說說,今日午間,可有何事發生。”
被點名的李長老,是一個乾瘦的漢子,尖嘴猴腮,頗顯猥瑣。
便是那華服穿在身上,都給人一種沐猴而冠的感覺。
還未等李長老有所回道,一壯漢起身喝到道:“莫不是你那肮臟下作的勾當,被人給發覺了,俺早就與你說過,這京師天子腳下,終歸有一天要出問題。”
這話一出,數人目光不善。
不過大部分人還是冷眼旁觀,不作表態。
被稱作李長老的乾瘦漢字聞言,聲音些許氣急敗壞的說道:“張屠夫,這等某有甚乾係,某乾的買賣所得,幫裡可是拿了大筆錢財。”
“莫要拿著某的錢財,還要來羞辱於某。”
“再者說了,這能留在京師討活的,基本上都下手較輕,重點早就賣出去了。”
幫主喝道:“行了,莫要吵了。”
“李長老,此次消息,說是在染坊那邊發生,染坊那邊,確實是你的地盤,仔細想想,可有什麼不同尋常的事情。”
“錦衣衛傳信,可從來沒有過小事,真若是你那邊出了事,看吾不將你皮剝了。”
李長老頓時一個寒顫。
幫主這話,說得輕鬆,可那剝皮,是真剝皮啊,並沒有開玩笑的意思。
效仿當今陛下,如今天下丐幫懲罰叛徒,違反幫規著,最是喜歡剝皮衝草,淩遲處死,點天燈了。
李長老當即就準備反駁。
然而,突然一個畫麵在腦海中閃過,那是某個徒弟,今日跟他抱怨之事。
恰巧便是染坊發生,且跟幫主口中的貴人,好似有些關聯。
想到這裡,李長老顫聲道:“幫主所言的貴人,是一人還是兩人。”
幫主聽到這話,眼睛頓時變得淩厲起來,喝道:“李老三,還真是你?”
“說,是否那等下作之事,被人給發覺了。”
這話一出,頓時屋內氣氛大變,多數人臉色陰沉駭人,看向李長老,也就是李老三的目光,如擇人而噬。
大明對於采生折割的處罰,極為嚴重,一旦發生,無人可以庇護,也沒有輕饒的可能。
整個丐幫都要被牽連,他們這些人,自是首當其衝。
到時候即便能脫身此事,按照錦衣衛兵馬司那些人的脾性,怕也得把家底掏光才得以留下性命。
李老三見此,趕忙解釋道:“我用項上人頭保證,絕對與采生折割這事無關,如今剛入冬,外邊暫時不收貨,那批貨我僅僅簡單處理了下,也就啞了,待明天開春才會處理。”
幫主質問道:“那你剛才猶豫作甚!”
李老三不敢隱瞞,繼續解釋道:“染坊午間確有兩名華服少年經過,與個小娃娃有所接觸,也就吃了個燒餅,無甚事情,更沒衝突。”
“這等事情,過於尋常,我心裡琢磨著,當跟幫主所言之事關係不大。”
這般一聽,大夥氣勢稍減,確實這樣的事,就在行當裡,倒有些杯弓蛇影了。
幫主也鬆了口氣,不過眉頭皺得更深了。
“還是老朽差人,去打探一番吧,此事若有所行動,當也不會是何小事。”被稱作陳老的老者,聳拉著眼皮緩緩說道。
聽到陳老的話,幫主如讀書人般躬身作揖道:“一切有勞陳老了,幫裡這些小的魯莽,衝撞了不知何路貴人,若有需要,但請開口。”
陳老微微點頭,他明白幫主這破財免災的意思,同時心裡頭謀算著,自己該在這件事上撈多少好處。
正思索著準備說話時,突然門外一陣大響破開,一幫眾破門而入,慌張大喊道:
“幫主,大事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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