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現在火藥司已經是由他來管轄,所以根本沒往這方麵想。
“我給火藥司那邊說上一聲,日後你想什麼時候去都行。”
朱英說道。
關於火器,朱英曾經和朱高熾可是聊得不少。
自然曾經的朱英,在和朱高熾聊火器的時候,有彆的想法,不過現在都已經不重要了。
“那我明日就去看看。”
朱高熾有些歡喜的說道。
大哥這般說,定然是在火器上,有了不少的突破。
這沒有出乎朱高熾的預料,在曾經和大哥的溝通中,他就發現大哥對於火器很是擅長,而且有很多非常新穎的想法。
想來便是火器在大哥的手上,經過了一次很大的改良。
“行,到時候你看了,便就知曉我說的了,肯定會大吃一驚的。”朱英笑著說道。
火繩槍的想法,在很多原理結構上,他曾經和朱高熾說起過。
當然那個時候說得並不是和明確,隻是一個大致的想法,在有些地方還是很有保留。
畢竟那個時候,朱英還抱著安南開國的想法,自然不會將火繩槍這樣的單兵作戰神器和盤托出。
“臣弟明日一早就過去可好。”朱高熾聞言,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若不是答應了小姨,他真想現在就過去看看。
說完後,朱英也沒多留朱高熾,他的奏章還沒批閱完呢。
尤其是下午還要出去,那麼今日奏章的量,隻能在上位就要完成了。
朱高熾走後,朱英就在房裡開始批閱起來。
對於京師而言,七夕節當然非常熱鬨,但是對於有些地方,那就完全不同了。
河南某縣城內。
此刻街道上卻是顯得有些冷冷清清,路上連行人都看不到幾個。
便是有幾個人路過,也是匆匆離去,麵色緊張驚恐,好似有什麼大恐怖一般。
其中某個宅院裡。
一中年男子和中年婦女正在交談著。
“老爺,這般價格出去,咱們的米,完全不掙錢呀,若是和其他幾家米商一般,直接將鋪子給關門,等這次瘟疫過去,那能賺不少銀子呢。”
“再說了,這段時間裡,老爺也沒少施粥,便是官府那邊,都捐了不少銀子和大米,這名聲也足夠了。”
這婦人雖是身穿麻衣,但手上頭上帶的首飾可不少。
內襯更是綢緞所製,隻是都被麻衣給遮掩了。
像這樣對的穿著打扮,隻有商人的婦女才會如此。
“你一個婦道人家懂什麼,現在是掙錢的時候嘛,我看你的眼裡隻有銀子。”
“我河南四處受災,現在城裡更是瘟疫橫行,人人自危,四處都有縞素,你還要我去掙這些黑心錢,你當我宋立昌是什麼人了。”
“祖上的規矩,可是都忘記了。”
“我們宋家,能夠曆經元朝傳承下來,香火未絕,那可都少不了鄉裡鄉親的幫助。”
“在這個節骨眼上,你就隻曉得銀子,我看你是都鑽錢眼裡去了。”
宋立昌對著妻子,沉聲嗬斥說道。
其語氣深沉,讓妻子大氣都不敢出。
婦人明白,老爺平日講究和氣生財,極為溫和。
但若是真的動怒了,那就是沒得商量的餘地。
之前因為過米價的事情,老爺差點把自己給送回娘家。
不過婦女雖然沒有繼續聊米價的時候,卻是轉而說道:“老爺,你看我們一家,什麼時候離開這裡呢。”
“現在外麵瘟疫太恐怖了,我都不敢出門,據說最近城裡死了好多人,所有瘟疫死的,都被拉到城外的亂葬崗了。”
“城裡的棺材鋪都不夠用了,很多就是一張草席包裹著。”
“我這裡心裡呀,屬實害怕得很。”
聽到婦人如此說,宋立昌長長一聲歎息,而後坐在椅子上喝著悶茶,對於妻子剛才所說的並沒有回答。
“老爺,這瘟疫可不是開玩笑的,我知道老爺心善,可是若是把瘟疫惹了過來,咱們這一家子,可是要怎麼辦啊。”
“老爺,你要不和知縣大人說上一聲,咱們怎麼也得找個瘟疫去不了的地方,想辦法躲開呢。”
“再說呢,璿兒,橙兒他們還那般小,若是,若是…”
婦人說到這裡,已經忍不住帶上了哭腔了。
宋立昌聞言卻是再次長長歎息一聲,說道:“並非是我有意瞞著你們,如今這情況,還能去哪裡呢。”
“我早就跟知縣大人聊過了,現在方圓百裡,甚至可能數百裡內,都已經被瘟疫覆蓋了,根本沒有地方去得。”
“與其到處瞎跑,還不如在家裡好好守著,前段時間知縣大人不是發出瘟疫防控條例嘛,據說效果很是不錯,瘟疫在城內,似乎沒之前那般厲害了。”
婦人聞言,直接就癱軟在了椅子上。
至於宋立昌所說的最後那句,根本沒有放在心上。
之前她想出城躲避,宋立昌一直不肯。
作為家裡的老爺,她一個婦人當然沒有說話的權力。
隻是沒想到,原來鼠疫已經波及了這麼遠的地方。
想到這裡,婦人不由嚎陶大哭起來。
“哭什麼哭,人還沒死呢,按照官府發的條例,將府中的情況好好把控住了,即是官府發的,當會有些效果,多少也能先防著點。”
宋立昌沉聲說道。
官府這次發了很多看不懂的對抗瘟疫的法子。
什麼外出必須用棉布捂住口鼻,勤洗手,喝水必須喝沸水。
出門後所有穿過的衣物,都必須要用沸水煮過之後才能穿,等等一係列的舉措。
看人屬實摸不著頭腦。
不過包括宋立昌在內,還有很多人家對此都是嚴格的執行。
據說這是京師那邊傳來對付瘟疫的法子,非常有效果。
與此同時。
朱英在看跟河南有關的奏章時候。
突然就皺眉起來。
他現在奏章上的數據似乎出了錯誤。
尤其是在瘟疫的情況上,和之前稟告的情況似乎自相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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