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懷仁拿著一塊壓縮餅乾一邊嚼著一邊走到了我身邊。
“彆看了,昨天晚上壓根就沒回來。”
我有些驚訝,此種情況,無非兩種可能。一是白幫有了新的進展,很可能已經找到關鍵線索,想速戰速決。二是白幫遇到了困難,根本脫不開身。除此之外,應該不會有第三種可能。
正想著,就聽聽鼻大炮喊了一聲。
“差不多了,可以出發了。”
趁著夜色,我們再次來到神女廟。
站在門前,夜風習習,天上一輪峨眉月細如眉毛,光線很差,幾乎伸手不見五指。
花圍脖說:“神女廟地勢險要,兩側都是懸崖峭壁,要想找到那棵李子樹,隻能穿過後門。”
再次看到石鼎香爐,白須黃鼠蠶食幼崽的畫麵曆曆在目,耳邊似乎能清晰的聽見那咀嚼的聲音,如同捏碎一包方便麵一樣。
我不由打了個哆嗦。
突然,一種不好的感覺襲上心頭,感覺背後好像有什麼東西在盯著我們。
石靜霞看出了端倪,問道:“光廷,你怎麼了?”
我小聲回話:“好像有東西跟著我們。”
聞言,她臉色一變,下意識的往我身邊靠了靠。
“什麼東西?”
“不知道,不過此情此景不管是什麼東西,恐怕都是來者不善。”
說完,我猛然回頭,向後看去,卻什麼也看不到。
如此反複好幾次,我的精神瀕臨崩潰的邊緣,那種感覺實在是糟糕透了。
“哥,我看你就是太……”
話沒說完,就聽“咻”的一聲,背後陰風驟起,大家同時回頭用手電照了過去。
隻見一道白影,一閃而過,恍若鬼魅一般。
“還,還他媽真有東西?”鼻大炮不由自主咽了口唾沫。
所有人頓時手持利刃,警惕起來。
“嚓嚓嚓嚓。”
一陣撓牆的聲音響起,雖然不大,但在寂靜的夜空裡十分清晰的送到了每個人的耳朵裡。
“快看,那裡!”
石靜霞突然驚叫出聲,用手指著牆頭。
側目一看,我頓時就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隻見牆頭上麵,密密麻麻的爬滿了碩大的黃鼠。
“這邊也有。”
與此同時,神女廟的山門門口也出現了幾隻黃鼠,最中間的正是白須黃鼠。
短短不到一分鐘的時間,我們就被碩大的黃鼠軍團給包圍了。
一雙雙散發著幽幽藍光的眼睛,以及寒芒畢露的尖利獠牙,如同地獄的魔鬼複生一般,冰冷而恐怖,伺機而動。
這些黃鼠的殘忍我們是親眼見過的,每個人都不敢掉以輕心,全部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石靜霞嘀咕了一句:“這哪裡是神女廟,分明就是黃鼠窩呀。”
白須黃鼠走上台階,跟一個小孩一樣,緩緩的站起了身子,白須微動,似乎是笑了一下,又像是恨到極致的抽動,詭異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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