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廷,我去吧。”
“老段,你上有老下有小,還是我去吧。”
段懷仁剛要說什麼,一直作壁上觀的白老太也開口了。
“光廷,你不能去。”
她語氣急促,透著幾分擔心,好像很在意我的生死安危。
“二十年前我小,二十年後我老,二十歲正正好,殺殺殺!”
人在特定的狀態下會爆發出無法想象的能力,當時我就是這樣,腦袋裡就一個念頭,一定要帶著大家安全撤離。
淚水在石靜霞的眼眶裡打轉,她聲音顫抖,用不舍卻又無奈的語氣對我說道:“去吧,八郎。”
說完,終於泣不成聲,把雙立人菜刀給了我。
“哥,我給你拉開一道口子,你趁機衝出去。”
說著,鼻大炮突然往後退了兩步,堆積在一起的黃鼠大軍立刻步步緊逼,留出了一個空檔。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我當下衝殺出去,本來井然有序,步步為營的黃鼠大軍被我一個猛衝衝的陣腳大亂。
一手緊握匕首,一手攥緊菜刀,左捅右刺,霎時間結果了幾個黃鼠的性命。
白須黃鼠顯然也沒預料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就在它愣神之際,我已衝殺至近前,舉刀就砍。
白須黃鼠尖叫一聲,迅速躲閃。
這畜生雖然須發皆白,但動作一點也不慢,在洞壁之上一個回轉,張開大嘴,斜刺裡直奔我的咽喉而來。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了,幾乎就是在一呼一吸之間,根本來不及反應,本能的用匕首格擋了一下。
誰知白須黃鼠突然在半空中調整身形,如同靈貓一樣扭動了一下身體。
“嘶”
我倒吸一口涼氣,一股撕裂的疼痛襲來,用手一摸,臉上赫然出現了三道血痕。
與此同時,白須黃鼠又是幾聲怪叫,其他黃鼠宵小瞬間對我發起了自殺式的圍攻。
此等情況之下,便是有三頭六臂恐怕也抵擋不住,何況我隻是肉體凡胎而已。
眨眼之間,我就成了一個鬆塔,身有千斤之重,掛滿了黃鼠,利爪,尖牙刺穿了我全身皮肉。
那一瞬間的疼痛幾乎無法用語言來形容,就像一個充滿煙霧的氣球被突然刺破,靈魂被掏空。
我身子一軟,跪在了地上。
“八郎。”
“光廷。”
“……”
恍惚之間,隻聽到身後傳來許多人喊我的名字,但已分不清是誰的聲音。
白須黃鼠緩緩走了過來,我看見它之前被刺瞎的眼睛裡塞滿了泥土,泥土被鮮血染成殷紅色,並且有蛆蟲爬動,惡心至極。
白須黃鼠在我身上嗅探了起來,好像在欣賞自己的獵物一樣,極儘得意之色。
我的意識逐漸變得模糊,僅能感覺到溫熱的鮮血順著全身的孔洞流出,疼痛已超過人的感知能力,沒有了任何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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