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遠處的山坡之上出現了一輛車的燈光,發動機的轟鳴聲由遠及近,刺痛著人的耳膜。
“是邵氏兄妹,他們終於來了。”鼻大炮興奮的喊了起來。
燈光突然消失,隨即又亮了起來,車子借助地勢的起伏一躍而起,從圍牆的破損處飛了進來。
那一刻,鼻大炮興奮的表情突然僵住,段懷仁瞪大了眼睛,我也倒吸了一口涼氣。
皮卡車從我們頭頂飛過,徑直將那個殺手撞飛了十幾米遠,胳膊在半空中都被撕裂甩飛了出去。
“日他媽的,太懸了。”段懷仁咽了一口血水,忍不住喃喃自語。
邵氏兄妹從皮卡車上跳了下來。
鼻大炮直接開罵:“狗日的,要不是我們躺在地上,就被你們兩兄妹給一鍋端了。”
邵氏兄妹不搭話,眼睛死死的盯著陳蛤蟆。
陳蛤蟆吃驚的說道:“玉婷,你?”
邵玉婷冷冷說道:“陳蛤蟆,今天我就要為我的丈夫,你的哥哥陳勁雲,還有這些年,你讓我受儘的屈辱報仇,受死吧。”
“玉婷,少跟他廢話,動手。”
言畢,邵玉勤提著長柄砍刀衝向了陳蛤蟆,邵雨婷也緊跟其後。
陳蛤蟆嘴角抽動,隨手從旁邊的台案上麵撿起一把裁紙刀。
這可不是那種文具小刀,而是一把大彎刀,形似殘月,通身黑亮,鋒利無比。
“玉婷,沒想到這麼多年你還想著那個死鬼,那好,今天我就送你去跟他見麵,讓你們做一對鬼夫妻。”
說話間,邵玉勤已經殺到,舉起長柄砍刀來了個力劈華山。
陳蛤蟆側身躲閃,用殘月裁紙刀攔腰橫劈,邵玉勤順勢格擋。
雙方都是用儘了吃奶的力氣,“鐺”的一聲,長柄砍刀和殘月裁紙刀雙雙崩了口,咬在一起,撕扯不開。
邵玉婷也已參戰,手持尖刀,在仇恨的加持下,刀刀直取陳蛤蟆心口,頸動脈等要害部位。
此時的邵玉婷全然沒有了穩重老成,端莊大氣的氣質,取而代之的是憤怒,冷血,可怕。
陳蛤蟆眼見不妙,撲上去將邵玉勤放倒在地,二人滾來滾去,邵玉婷怕誤傷兄長,不好下手,隻能蓄勢待發,伺機而動。
邵氏兄妹與陳蛤蟆纏鬥不休之際,另一邊也沒閒著。
緊跟著就是一聲槍響,混亂之中白若雪趁機撿起手槍,一槍打在了與黃二黑糾纏的殺手肩膀上。
黃二黑豈能放過如此天賜良機,當下輾轉騰挪,彈出兩根手指,在那人胸前點了兩下,封住了對方血脈。
白若雪走過去,用黑漆漆的槍口抵住殺手眉心。
“去死吧。”
隨著話音落下,她扣動了扳機,“啪”的一聲,子彈從眉心進入,後腦射出,那個殺手倒在地上眨了幾下眼睛,這才絕望的死去。
這是我親眼所見,那人確實眨了幾下眼睛。
國外一個科學狂人做過類似的實驗,為了證明人死後有沒有意識,他讓人砍下了自己的腦袋,並使勁眨眼睛,一共眨了七下。
所以,那些嘎嘣脆瞪著眼睛說死就死,其實並不是這樣的。
另一邊,花圍脖和最後一個殺手依舊難分高下,二人同時出腳,雙雙躲閃不及,踉蹌向後退去。
殺手退到了黃二黑身邊,又與黃二黑打的不可開交,花圍脖也加入進去,三個人酣戰在了一起。
這第四個殺手武藝當屬最高,一對一的話恐怕想要勝他也絕非易事,但在花圍脖和黃二黑兩大高手的夾擊下,逐漸有點招架不住,顧此失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