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久的將來還要裝設路燈以及攝像監控哩。”小夥子說著蹭了一下鼻子。
在這些淳樸的農民心中,白老太造福一方,是天上的菩薩一般的存在。
“你倆跟我來,我送你們進村。”
小夥子說著猛嘬兩口,扔掉了煙頭,一腳踩著了一輛建設六零摩托車,擰了兩下油門,黑煙頓時飄散開來。
“上車。”
停車的地方距離村口還有五六百米,摩托車隊來回穿梭,忙的不可開交。
村子外麵巨大的門樓上刻著四個蒼勁有力的字:紫氣東來。
將我們送到地方後,小夥子從禮桌上的煙碟子裡抓了一把煙。
有人罵了一句:“狗日的,彆人都不抽了。”
小夥子答:“又不是我一個人抽,把你猴急的,你家兩畝麥地二小姐給了你五千元,你狗日的掙死人錢,好花不了。”
言畢,騎著摩托車一溜煙不見了。
另外幾處,蓬頭垢麵的村人,喝著免費的茶水,抽著免費的煙卷,在四個喇叭發出的巨大哀樂聲中下象棋打撲克,神采飛揚。
門口斜立著一張門板,門板上麵用白紙包裹著,上麵先是介紹了一下白老太的生平梗概,然後列舉了其兒孫輩名單,白若水居首,白若雪次之,最後以一句“其繁族不予細表”結尾。
我們來到禮桌旁邊,林滄海掏出了一萬塊錢,放了上去,然後報上自己的名字。
“林滄海。”
一人執筆等待,另一人叼著煙卷眯著眼睛,在臟兮兮的抹布上搓了搓手指,開始點鈔。
大概一分鐘後,點了兩遍,和林滄海確認了一下數目,將錢裝進了布包裡麵。
執筆之人立刻揮毫潑墨,登記在冊。
我也掏出一萬塊錢,確認數目之後,正在登記之時,突然一個人影閃現,將那人手裡的毛筆奪了過去,“啪”的一聲給折斷了。
黑色的墨汁甩在她潔白的衣服上,十分眨眼。
“杜光庭,我殺了你。”
白若雪隨手抓起一把剪刀衝我刺了過來,幸好被旁邊的人給攔住了。
此時的白若雪略顯憔悴,眼睛紅腫,但她的眼神依舊冰冷,還是那個白若雪。
她怒目圓睜,咬著牙說道:“殺人凶手,滾,離開這裡。”
雖然我早有預料,我們肯定不受歡迎,但這一幕還是有點讓人措手不及,一時之間我愣在了原地。
按照習俗,長輩去世對於後人來說那可謂是頭等大事,天塌地陷般的嚴重,為了表示對死者的尊重,以及晚輩對於長輩的重視程度,所有後輩兒孫在出殯之前都要趿拉著鞋。
白老太對白若雪疼愛有加,她們祖孫二人的感情自然深厚,所以白若雪也趿拉著鞋。
她被彆人拉著,掙脫不開,氣急敗壞之下脫了鞋向我扔了過來,不偏不倚正好打在了我的臉上。
俗話說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眾目睽睽之下,我被她如此羞辱,心中自然也是氣憤不已,但還是那句話,死者為大,我將心中怒火強忍了下來。
林滄還說道:“白二小姐,我們此番前來並沒有彆的意思,隻是想在白老太靈前焚一炷香,聊表心意。”
“休想,奶奶就是被你們害死的,你們居然還有臉來,彆貓哭耗子假慈悲了,趕緊給我滾。”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就在這時,一場幾乎不可控的危機到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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