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這條大白狗,就是標準的混眼子狗。
“滾你媽蛋,我的女人你也敢動。”
我踢了一腳大白狗,它“嗷”一嗓子夾著尾巴逃跑了。
石靜霞說:“以前在如家餐館我聽說那些司機賊的很,省出來的油都拿去賣,駕駛室裡一定有我們需要的東西。”
一輛山推牌推土機旁邊,撬開了駕駛室,裡麵還真有油壺,有吸管,都是現成的。
緊接著又撬開了油箱蓋,將吸管插了進去,吸管被凍的邦邦硬,使勁掰了掰,就放進了嘴裡。
畢竟做賊心虛,第一口我用力過猛,吸了滿滿一嘴,還喝了半口,趕緊用拇指按住吸管
“呸,呸,呸,小靜,快把油壺拿過來。”
將裡麵的油抽了出來,灌了滿滿一壺柴油,足足10升。
這時,那條大白狗又走了過來,站起身子,前爪趴在輪胎上,瞪著眼睛看我偷油,還不停的搖尾巴。
擰上壺蓋,我摸了摸大白狗的狗頭,它十分配合的用腦袋輕輕頂我的手,說實話要是擱在平常,很可能我不會下死手,但是現在不一樣,整個團隊的安危都在我一個人身上,必須不留任何隱患。
“小靜,你先去那邊等我。”
說著,我把油壺遞給了石靜霞。
她提著油壺,走了兩步,回頭對我說:“這大熊挺可愛的,你下手快點,彆讓它太痛苦了。”
“嗯,我知道了。”
答應一聲,我衝石靜霞擺了擺手,讓她趕緊走。
等石靜霞走遠,我猛然撲到大白狗身上,掰住狗頭使勁往後擰。這家夥的力氣也不小,拚了命地蹬腿,我用儘全身力氣,死死地固定著狗頭。
大白狗發出嚶嚶咽咽的聲響,好像在求我放過它一次,但是我不能,為了不讓大白狗承受長時間的痛苦,我腳下一蹬,整個人仰麵朝天,把大白狗壓在身下,用儘吃奶的力氣把狗頭往我懷裡拉。
“對不起了,安心走吧。”
幾分鐘後,大白狗終於不動了,睜著眼睛,舌頭耷拉了出來,還冒著熱氣。
我鬆了手,仰麵躺在雪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氣,也已經是體力透支了。
之所以選擇這樣的方式,是因為如果明天看場子的老頭起來發現狗死了,一看身上並無外傷,肯定以為是凍死的,就不會引起懷疑。
喘勻了氣息,我翻身起來,爬上了斜坡和石靜霞一起翻身上馬,原路返回。
遠遠的我就看見鼻大炮和畢超兩個人還在不停的活動洛陽鏟,隨著他二人的動作,腰身不停的向前拱著,那畫麵看起來十分不雅。
“哥,嫂子,你們回來了。”
“回來了,快把柴油順著鋼管倒進去。”
鼻大炮迎了上來,我把油壺遞給了他。
“超子,彆停,繼續抽插。”
很快,滿滿一壺柴油都被灌了進去,鏟子活動起來也越來越輕鬆。
“來,我喊一二三,一起使勁。”
我說著提了提褲腿,紮好了馬步。
三個人一起用力,使勁往上一提,頓時人仰馬翻,洛陽鏟被提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