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鼻大炮也有些驚訝。
這時,張玲和石靜霞也出來了,我們趴在一個沙丘後麵,探出頭看了過去。
一匹馬奔馳而來,馬背上的人頭戴礦燈,身背獵槍,身體前傾,正在磕蹬催馬。
“哥,你怎麼知道不是超子,可是要不是他又會是誰呢?”
“楊老頭的馬是在景區拍照用的,脖子上都掛著銅鈴鐺,可是你聽這匹馬根本沒有鈴鐺聲音。”
鼻大炮一拍腦門說道:“絕了,還真是這樣。”
我壓低聲音:“你他媽就不能小聲點。”
鼻打炮自己把自己的嘴給捂上了。
說話間,那匹馬已經行至近前,對方突然一勒韁繩,馬蹄蹬空,一聲嘶鳴停了下來,緊接著頭頂開始四處掃動。
距離太近了,估計也就十米左右,當時如果放個屁,或者隻要我們的馬匹動一下,銅鈴鐺一響,我們就會被發現,從而無所遁形。
我氣聲說道:“快躲起來。”
幾個人頓時一縮腦袋,躲了起來,明亮的光線從我們頭頂掃過。
氣氛突然就緊張了起來,就連呼吸都放慢了節奏。
大概一分鐘後,馬蹄聲再次響起,逐漸遠去,再次探出頭去,那人已經走遠了。
鼻大炮問道:“那人是誰?”
石靜霞搖頭道:“不知道,估計是個巡夜人。”
“巡夜人?嫂子,你忘了嗎,阿古達木被我和玲姐廢了。”
石靜霞嗆了一句:“就不會找彆人嗎?”
一直沒說話的張玲開口說道:“那個人看著很眼熟,好像是如娜仁妹妹。”
“不可能。”鼻大炮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一樣,“她才多大,還不到十八呢,這荒郊野外的多嚇人,玲姐,你肯定是看錯了。”
張玲搖搖頭:“可能真得的是我看錯了,幸好沒被對方發現。”
就在這時,又是一陣馬蹄聲響起,我們幾個剛剛有所鬆懈的神經再次繃緊,躲了起來。
不過,隨著聲音越來越近,隱隱約約聽到了銅鈴鐺的聲音。
“沒事,彆緊張,應該是超子回來了。”
片刻之後,畢超“籲”了一聲,勒住馬韁繩,翻身下馬。
鼻大炮拉住韁繩問道:“急死人了,怎麼這麼久?”
畢超喘著粗氣,口鼻噴出熱氣說:“出了點狀況,快卸東西,我一會兒再告訴你們。”
七手八腳將物資卸了下來,同時去掉了馬匹的銅鈴鐺。
帳篷裡麵,鼻大炮問道:“超子,快說,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畢超摘掉手套,拍了拍身上的塵土。
“本來天剛黑的時候我就準備來了,可是如娜仁去找我了。”
張玲似乎意識到了什麼,開口問道:“如娜仁?她是不是做了巡夜人?”
畢超點了點頭。
這時,我們也反應了過來,剛才巡夜人還真就是如娜仁。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如娜仁女承父業,做了巡夜人,雖然在情理之中,但卻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隻是沒有想到,她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竟然有如此膽量,而且騎術精湛,比起網上的小浪蹄子不知強出多少倍了。
張玲感慨了一句:“古有花木蘭替父從軍,今有如娜仁代父巡夜,真乃奇女子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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