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玉婷說這是一條船,還真是再貼切不過了。
不過,我認為這不僅是一條船,而且是一艘隻有單程船票的巨型郵輪。
船上的人提心吊膽,船外的人心之向往。
“真是太好了,你一定要幫我,也隻有你能幫我了。”
我大喜過望,沒注意按了一下汽車喇叭,嚇得一個流浪狗腳下打滑,夾著尾巴逃跑了。
可沒想到邵玉婷接下來的話讓我有些措手不及。
“光廷,明人不說暗話,我可以幫你,不過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隱隱我就有種不好的預感,試探著問道:“什麼,什麼條件?”
“嗬嗬,彆緊張,我又不會吃了你。”
邵玉婷這話有點輕佻,她似乎得償所願的長出一口氣繼續說道:“哎呀,至於什麼條件,我現在還沒想好,等我想好了再說,不過你的先答應我才行。”
此時,我也是病急亂投醫,彆無他法硬著頭皮說道:“好,隻要能救小靜,彆說一件,就是十件,一百件,我也答應你。”
我想了想:“玉婷姐,那咱們就這麼說定了。”
“嘖嘖嘖,小靜叫的這麼親熱,到我這裡就生疏了嗎?”
“沒有,我……”
“不用解釋,你把姐字去掉再叫一聲。”
我他媽當時臉上滾燙滾燙的,想我堂堂七尺男兒,竟然被一個女人調戲,還讓我叫一聲。
使勁搓了搓臉,我說道:“玉,玉婷。”
“哎,我聽見了,嗬嗬嗬。”
邵玉婷拉著長音答應了一聲,開心的笑了,我卻有種被扒光衣服遊街示眾的感覺。
“光廷,此事事關重大,今天我把集團的事情處理一下,明天親自去西京城一趟。”
放下電話,我發動車子,把心愛的小奧拓從車位倒出來。
猛然從後視鏡裡看見一個絕色美女穿著黑色長款羽絨服,腳蹬一雙高跟皮靴從對麵的酒店走了出來。
這氣質,這身材樣貌,那除了我的玲姐還有誰?
拉上手刹,打開車門,一隻腳踩在外麵,我招了招手。
“喂,玲姐。”
張玲往這邊看了一眼,但卻沒有理我,徑直開車走了。
“奇怪,明明看見我了,怎麼裝作不認識了呢?”
嘀咕了一句,回想起這段日子以來,石靜霞的事情搞得我焦頭爛額,還真沒注意張玲的行蹤。
正納悶之間,酒店裡麵匆匆走出來一個身板筆直,身高一米八左右,穿著短款皮夾克的中年男人。
此人看起來十分精神,朝著張玲消失的方向張望了一下,隨即彎腰進了一輛桑塔納。
就在他彎腰上車的瞬間,我看見他的腰間寒光一閃,好像彆著一把手槍。
刺耳的刹車聲之後,男人一把方向,車子衝下馬路牙子,顛了兩下。
“玲姐有危險。”
見狀,我倒吸一口涼氣,急忙驅車跟了上去。
一手把著方向盤,一手拿著手機,撥通了張玲的電話號碼。
“快接電話啊,怎麼不接電話呢,真是急死人了。”
一連打了好幾個,一直沒有人接。
追了一會兒,我看見了張玲的車子,正在等紅燈。
不巧的是,早晨堵車比較嚴重,我堵在後麵,另外兩輛車子在前麵,距離很近。
一個紅燈他們可以過去,我卻過不去,張玲又不接電話,如果一旦跟丟了,後果不堪設想。
這時,交通廣播播放的正好是一檔點歌節目,好像叫做“好心情每一天”還是什麼,記不太清了。